庄殊绝脸一下有点热,硬着头皮说:“我哪嗲了”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自己听着都觉得确实有点,于是那个尾音就很没骨气地弱下去。
沈锡舟轻笑着反问:“还不嗲?”
“早上刚起来就是这样啊!”庄殊绝恼羞成怒地坐起来。
她也没故意嗲啊。
“我又没说不好,我在夸你。”沈锡舟还是见好就收的,切了后置镜头,“带你看看我的家。”
盛家早些年置办的房产,位于富人区的海景庄园,一直也没人住,空置至今迎来个他。
占地一千多平方的面积,这点时间根本逛不完,他只来得及给她展示了卧室书房之类生活起居最常用的地方。
然后就听她的闹钟响了。
“……”镜头又切回他的脸,带着诘问,“不是说闹钟取消了?”
庄殊绝笑场,哄他:“忘了,等会取消。”
她其实不是忘了,也不是不放心沈锡舟,但她始终觉得靠人不如靠己。
沈锡舟正了脸色:“别取消,我没生气。”
他也不是赌气或者说反话。
底线要掌握在自己手里,这亦是他的人生准则之一。
从此以后,每个需要早起的早晨,6:19分,在令人厌恶的起床铃响起之前,会有一通越洋电话或视频请求,把庄殊绝从睡梦中唤醒。
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关掉一分钟后的闹钟,省得它扫兴。
澳洲的时间比国内早两三个小时,大部分时候,沈锡舟已经开始上课,或者在公司,不方便说话的情况,他打的就是电话,那她就只能通过话筒,听一会他那头的动静。
如果是视频通话,就代表他能和她聊会天,她早上时间也紧,一般就聊上三五分钟。
沈锡舟的时间安排得极满,不是学习就是公司业务相关,她醒的时候他都醒了,她睡的时候他还没睡,从没一天例外。
就这样,每天还能见缝插针地和国内联络感情,在鸡飞狗跳四人组的群里发言,在少年新事冒泡,或者找她私聊。
而且他还有时间出去玩,了解那座城市,交了新的朋友,国内国外的都有。
庄殊绝有时候都怀疑他一天有48个小时,这精力也太旺盛了。
有天早上,她难得听到他也才睡醒的声音,他昨晚去同学组织的派对玩了,这个她是知道的,不过不知道他喝多了酒。
她就随口问他:“有没有女生追你?”
沈锡舟说:“我都不理的。”
“哦。”庄殊绝懂了,“那就是有。”
那肯定有啊,英俊多金的男大,每天开着拉风的跑车进出校门,怎么会缺贴上来的女生。
庄殊绝又问:“你怎么个不理法,不会又说‘最讨厌小女孩’吧?”
沈锡舟说:“这里不能这样,容易被贴上性别歧视的标签,人人喊打。”
“那你怎么拒绝的?”
庄殊绝哪能不知道他的说辞呢,只是想亲耳听他说罢了。
沈锡舟果然说:“我说我女朋友在国内。”
庄殊绝轻哼,拿他和孟理的聊天刺他:“她又没告白,怎么就是你女朋友了?”
沈锡舟说:“那你催一下她。”
庄殊绝:“她说要你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沈锡舟倔劲又上来了,绝不动摇,“说只告白一次就只告白一次。”
谈崩,庄殊绝没好气:“再见,下次别拿我做借口。”
“我就拿。”沈锡舟话锋一转,“你有没有人追?”
“你装什么呀。”庄殊绝简直要翻白眼了,“江开会不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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