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倾向于英美。
这么一来,他们的大学生涯将在异地中度过。
俩人就这个问题,开诚布公地谈过一次。
沈锡舟的目标无可更改:“去澳洲是我几年前就做好的决定。”
庄殊绝不理解。
不能说悉尼大学不好,但确实够呛担得起梦中情校一说,英美显然有更不错的选择,以他的家境,也不可能是出于省钱。
他有什么理由,宁愿至少和她异国三四年,都非去那边不可呢?
沈锡舟说:“前几年家里在悉尼成立了新的分公司,我去那边提前历练和熟悉业务。”
在庄殊绝心目中,沈锡舟虽然不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但跟成熟稳重,肯定也搭不上边。
他每天干的都是些兴风作浪、惹是生非、欺凌弱小(特指盛悉风)的勾当,到了大学,他应该尽情玩乐,释放青春、享受自由才对。
提前历练,熟悉业务,这种事都是大人才做的。
他怎么就忽然要长大了呢,站在她面前的,明明还是一如初见的轻狂少年。
“你爸妈让你去的?那你哥怎么不去?”
沈锡舟对有些事已经习以为常,语气极为平静:“就是他不去,才轮得到我。”
家中最开始打算送去澳洲熟悉业务的,当然是盛锡京。
作为长子,盛拓沈常沛夫妇俩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
但是盛锡京以不适应国外的生活为由,不愿出国。
盛拓和沈常沛拗不过他,也只能让步,好歹他就读于国内首屈一指的学府,遵从他们的要求读的商科,还算差强人意。
从那时起,沈锡舟就决定要去澳洲读大学。
而原本盛家的计划,是送他去美国或者英国留学。
也许是因为澳洲分公司已经步入正轨不需要额外的帮手,也许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指望过他。
总之,没人提过要他去澳洲。
得知沈锡舟的理想院校后,盛拓的第一反应是愠怒:“你和她约好了?”
沈锡舟说:“她会去英国。”
面对长辈,沈锡舟有事向来都是硬刚,而且在庄殊绝的事上尤为强硬。
盛拓信他不屑说谎。
他回过味来,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确认答案:“所以你去澳洲?”
沈锡舟直直看着自己的父亲:“我会学习打理那边的公司。”
他迄今为止的人生,一直在努力证明一件事。
或许他才是更懂事、更值得信任的孩子,他会在家族需要的时候站出来扛起责任。
他一点也不比大哥差。
他也很值得被爱。
盛家几个孩子之间的关系,向来都是兄友弟(妹)恭,一脉同气。
这是平生第一次,有人胆敢直接表露出争权夺利的野心。
盛拓仔仔细细打量自己的小儿子许久,像十几年来都没真正了解过一样。
“小子,算你有种。”他摇着头笑出声,“批准了。”
在他心目中,他的小儿子是个令人头疼的孩子,一面性格乖张善妒,情绪冲动;一面妇人之仁,拘泥于情爱。
不管从哪方面看,都难堪大任。
他居然会像个男人一样与自己对话,主动要求历练的机会,更没有被爱情左右,这让盛拓对他有些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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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汇演之后,沈锡舟以传照片给盛悉风为由,兄妹俩别别扭扭加上了联系方式,为了避免尴尬,沈锡舟还撺掇江开也加她。
如此一来,鸡飞狗跳四人组互相都加了好友,顺理成章地拉了个群。
群主是庄殊绝。
三个废物,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