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丰饶,我家虽在本地略有些商名,只实在算不了个中拔尖。”
兆维钧嗯了一声,忽然道:“方才是我母妃传了你吧?既凑巧遇到了,回去见到你爹,代我传个话,就说这几日承他费心了。连父皇也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赞他忠心。”
明瑜未料他竟突然会这般说话,尚在愣怔间,忽听身后起了脚步声,回头见裴文莹竟正被个宫人陪着朝自己过来,面上带了笑,上前朝兆维钧见了个礼,叫了声三哥哥。她祖母王太君与太后是姐妹,故而私下都这般称呼。
兆维钧笑道:“听说你过几日就要被你哥哥送回京中了,要与小姐妹道别,想必满肚子的话,做哥哥的就不打扰了。”说着又瞥明瑜一眼,转身而去。
明瑜望着他背影离去,心中仍在为他最后对自己说的那话费解不已。若是自己没有会错意,他这难道竟是在拉拢自己的父亲?父亲虽只是个白身商人,手上却有通天下的商铺和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再往深一层想,莫非前世里因了自己嫁入裴家,父亲也卷进了这场纷争,最后选择把身家押在了太子身上,这才真正得罪了这三皇子,招致了最后的灭门之祸?而那时候,就算父亲有所动作,自己也绝不会留意到的。
明瑜被这个从前想也未曾想过的念头惊得后背出了层冷汗。
“阮姐姐,我送你下船。过几日我便要走了,真有些舍不得呢。”
两人沿着金碧辉煌的通道,向方才的舷梯口走去的时候,裴文莹叹了口气。明瑜劝解了几句,想了下,又问道:“方才不知贵妃何故突然召我?莫非妹妹在贵妃前提过我?”
“未曾提过。反是贵妃自己问及你,我才说了几句。”
明瑜心中已是了然,想来这一场召见、恩赏,甚至后来的偶遇,都应是预先安排好了。只不晓得那三皇子是如何晓得自己身份的。若非是离去后被谢醉桥道出,便是自己出了瑜园,马车被他的人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