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才来,不想不声不响便到了!”谢醉桥一拳砸到了裴泰之的肩膀之上,见谢如春望了过来,眉头微皱,目光中仿似带了不赞同之意,一笑,这才叫了声“叔父”。
裴泰之亦是笑了起来,看了下谢如春。谢如春晓得这两人年岁相近,又是表兄弟,虽有些不大赞同自家侄儿这般随意的举动,只也不好多说,点头应了声,正要给他两个自己说话,忽见府中小厮过来,站门边挤眉弄眼的,晓得有事,便趁机离去。
“何时到的,文莹她们可见了?”
谢醉桥打量了下裴泰之,见他一身暗绣盘锦的常服,瞧着并无风尘仆仆之色。
“前日便到了,只径直去了你前次提过的阮家意园,寻到那顾选处了一日。确是难得的人材,正寻思着哪日寻个空向阮家要人,日后必当大用。”裴泰之笑道,“一早才到此处,已见过文莹几个了。小丫头见了我,本还叫了声哥哥,一听要带她回京,竟立马不给我好脸色了。”
谢醉桥哈哈笑道:“她在此处有人作伴,自然乐得不回京中。我刚前些时日在此处置了个园子,正打算这几日便搬过去。叔父想必给你安排了驿馆,只皇上既还未到,何不一道住我园子去。许久未与你对酒斗剑。前次败在你手下,我还等着要扳回呢。”
裴泰之侧头看去,见这表弟虽比自己小了两岁,半年不见,个头却已拔得与自己一般无二了,一时也有些手痒,笑道:“极好。叫我瞧瞧你如今进益如何了。晚间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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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春听小厮附耳道是阮洪天求见,隐约也猜到是为何事,回头看了眼书房里还在叙话的那表兄弟二人,匆匆到了前堂,引入小书房中。
阮洪天前些时日被明瑜所劝,举棋不定,这才未继续打点。如今既出了这般的事,自是又改了主意。一见谢如春便道:“阮某一心向圣,大人若能助我得此殊荣,阮某不胜感激。”
谢如春眉头略皱,叹道:“你家意园本是不二之选,只这节骨眼上望山楼竟会意外起火,只怕失了先机。到时皇上驻跸,若连个好接见官绅的主楼也无,只怕说不过去。”
阮洪天笑道:“大人放心。望山楼旁尚有蕴藻楼。离皇上圣驾还有两月,大人若能在总督面前助力,蕴藻楼稍加改造便可……”一边说着,一边已是递过了个装了银票的封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