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那样震惊且震撼、一副很难以置信的表情,还若无其事极了,口中,甚至装也不装了,就说:“一起。”

钮书瑞下意识便摇了摇头,她虽然算不上有多么的了解江闻这个人,但是据她这一段时间以来,被迫跟江闻朝夕相处的经历来说,她也自觉自己起码是有那样的资格认为江闻明明从来都不是那样拥有午睡习惯的人。

那又何来‘一起’一说?

再说了,她本就也没打算真的要午休,只不过是借坡下驴,顺着他送上来的借口与台阶,给自己找个理由离开有他所在的空间,独处罢了。

更别提,她一进来,脑子是真的在霎那间焕然一新,霍然就想起来自己先前为什么拼劲全力也要离开这休息室,去到外面了,不就是因为这休息室里,有那赤裸昭示着两人在这军院里做过爱的沙发么?

钮书瑞一进来,便闻到了那直冲脑门的味道,闻到了,便就又什么都记起来了。

骤然间便油然而生一种自己被坑蒙拐骗了的感觉,意识过来,自己好像上当了、被糊弄了,可又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来。只因她这么一瞬的回忆,便也发现,江闻刚才其实从始至终,也确实都没表达过一句意思为‘他让她自己去休息’的话语。

一时间,有苦说不出,又不敢那么摆上明面的抵触江闻的存在,只得反口说:“我又不困了……”

便想借着脱口而出的勇气,往江闻身体一侧那唯留有一点点缝隙的角落里钻,打算直接钻过江闻,打开门,跑出去。

怎料,她都能有这想法了,江闻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呢?

几乎是在她试图加快脚步脱离现状的同一时刻,江闻便猛一迈腿,把钮书瑞冲向的那个位置,直接堵死了,同时出手如电,一把擒住了钮书瑞的左右腰身,把她像一只被好几个猎人团团围住的可怜小兔一样,逼死在了那走投无路的一角。

只不过钮书瑞和真正的野外猎物的区别便是,她是人,不是兔,以及,她不是被几个人一起围剿的,而是被江闻一个人,就截断了所有可能。

江闻骤然举起钮书瑞纤弱的身躯,在钮书瑞因为突然剧烈的动弹,大脑供血不足而两眼发黑的期间,就已经把她给抱在身前,几个大步,就走到了床边,迅猛而又带着压抑的怒气地把她压在了床面上。

直到这时,钮书瑞的眼前才好上了那么一些,却可惜,刚恢复了一点光明,又被一个扑倒,叫她两眼再度失去亮色。

四肢却找回了些许力气,拼命打着江闻,就仿佛他是什么无恶不作的邪恶之人,才过去这么一会儿功夫,便又要对她做出那淫浪不堪的事情来了。

小嘴张张合合几下,像是想要喊些什么,然而最终道出口的,只有那因为用力,而显得万分憋闷且带着哭泣的,“放开我……”

江闻眼里的恶气和不耐,登时闪烁几下,转换成了不知是什么的复杂情愫,像是压制下了,又像是更加狂浪了,几乎只用一只手,就控制住了钮书瑞,另一只手仍环着钮书瑞的柳腰,便把她两只混乱捶打的手给拉到了背后,用那环绕女人腰身的手臂一同禁锢住。

然后掀开薄被,把自己和钮书瑞都塞了进去,这才贴着她一瞬间也分不出更偏向是因为绝望而失去血色还是因为动乱而体温上涨的额头,沉声强调道:“只是睡觉。”

钮书瑞左右动了动肩膀,用肩头连带着上半身地挣扎了几下,可怎么都没抽出手来,反而引得江闻又收紧了手臂,似是警告一般的用下巴压了压她的头顶,满身的压迫气息,叫钮书瑞身体本能的顿了片刻。

女人本还细小哽咽的呼吸声,立即就像是放大了无数倍,变得显而易见,要哭不哭地灌进江闻耳廓。

让他绷起了脸,须臾,忍耐地吐了口浊气,稍微松开了一点对钮书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