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这些的意思,甚至看起来,是连容婉娴说的一个字都不愿意听,在看到容婉娴又要说话的那刹那,就已经率先转开了视线,只一心沉眸看着前方。

眼下,更是丝毫察觉不到容婉娴在看他一般,不动如山。无论容婉娴怎么看、看了多久,都没有一点儿动静,仿佛是真投入到了思绪里,注意不到周边的一分一毫了。

容婉娴眼里精明的笑意,却是刹那间便更深了,也不管江永年究竟听没听进去、回不回应她,便都继续说着自己想说的话,道:“毕竟,一般男人给女人穿自己的衣服,不都是源于那肮脏下流的心思么?”

“要么,是想看女人穿上自己宽大的衣服后,那不需要再穿裤子的性感样子。让自己能够幻想或者若隐若现地看到对方衣摆下面,是什么风光。然后想着想着,就兽性大发,直接扑上去,把对方吃个一干二净。你说是吧?”

容婉娴讲“故事”,向来绘声绘色,比那动作简单、粗暴直接可又不失神韵的陈鑫不知要丰富上多少倍。

那语气一向是饱含深意,让人一开始听,听不出什么意思,但慢慢回味、细品,就会发现这其中的奥妙所在。等到那个时候,就已经是全盘融入了这所谓的故事里,甚至仿佛是亲眼见证了那字面之下的人心。

尤其是她说完这段话的时候,还突然狐媚极了的笑了两声,仿佛一切已经在不言之中,通通发生了,让人跟随着那笑声,一并“看”到了画面。

简直是但凡来个定力不足的人听了,都要感到尴尬或者躁动不已。

只可惜,她面前唯一的听众,显然是定力十足的,有她在旁边骚扰,也仍旧皱着眉目,想得全神贯注。

容婉娴也不气馁,笑完,又继续道:“要么嘛……就是想宣示主权,让对方穿着自己穿过的,还是有自己专属标记的衣服到处显摆,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是有主的。是他一个人的,除了他之外,别人都不能碰。”

“但无论是哪一种,按理说,都不需要进行裁剪才对。毕竟你们男人,要的不就是那个半遮半露的效果么?那把衣服裁了,岂不是就没这个效果了?”

“所以你说……你这宝贝儿子是真正直,太过尊重女性了,才这么做,说明我们教育得好。还是说……”容婉娴不知为何顿了顿,再次开口时,声音忽然放轻了不少,更是在不知何时,竟慢慢凑向了江永年的耳畔,吹着细风似的说道:“还是说,是他太在意对方了,所以已经下意识地把对方方方面面的情绪,都给考虑在内了,才没做出那样完全随心的举动?”

“你觉得呢?”容婉娴彻底靠在了江永年身上,踮着脚尖,尽力靠近男人的耳廓,一只手,还心照不宣地摸上了江永年的背,充斥了各种各样的暗示,在他背部抚来抚去。

搞得江永年眉头更紧,头也不回,抬手就把人给推开了,口中除了烦躁之外别无感情的,劈头盖脸便是一句:“你到底玩够没有?”叫人根本分辨不出来,他究竟是听明白了容婉娴的言下之意,还是没听明白?

容婉娴看似猝不及防,被江永年这么一推,往后退了两步,实则那身子晃都没晃,像是早有准备,闻声了,只是拍拍被江永年推过的衣服布料,嫌弃道:“没劲。”

说罢,她余光见那边两人忽然静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居然也跟同步了那头的安静似的,先前那生动厌恶的神色又是一秒消失,蓦然就面无表情起来,只有嘴角不带一丝笑意和暖意地勾起了一抹新的弧度。

看起来却是不如不笑,眼里、眼角都不带一丝情感,甚至没让那笑容牵扯出什么笑纹来,简直是冰冷至极,活似直接往自己脸上糊了一层假面似的,直叫人看不出她的真实面目,只觉得瘆人得很。

只见她用手肘,撞了撞江永年,半是使唤半是随口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