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并在心中不断说服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去想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专注当下,才是她最应该做的。
半晌,陈鑫像是也从当时的振奋中抽出身来了,继续说道:“但是,我那个时候只以为是事情还没解决完,还不知道能让江军长这么着急的原因,到底是什么。直到我今天听到书女士您来军院的消息,立即就灵光一闪,觉得一切都连起来了!”
“所以我就是觉得,江军长今天把您一起带来军院,不是因为有什么要事要谈,就是单纯的放心不下您而已。不然当初又怎么会因为您反复往返军院呢?”
“虽然我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证据,就是单纯的直觉……”陈鑫又不好意思似的挠了挠头,好似说到现在,都把话全部讲完了,才反应过来在背后议论上司的私生活,不是一件得体的事情一般。
尤其还是他这种“空口无凭”,没有确凿证据的议论,甚至还是当着极有可能是上司女朋友的面,这样光明正大地说出他那些曾经跟个跟踪狂似的观察上司的行为。真是不知道他刚才是吃了龙胆还是豹子胆了,才敢这样做。
事到如今才察觉到自己这些举止可能早就越界了一样,也不知就这样直接告诉上司的女朋友,会不会惹得对方不快,会不会叫对方觉得自己是变态,居然这样大老远的隔着难说多少距离,就在那偷偷观察领导。
没讲的时候还不觉得,这么一讲出来,陈鑫也发现自身这些行为,听着好像确实不太正常,霍然间,便紧张起来。
特别是当他回过神来,从那热血当头的情绪中理性起来的时候,才猛然想到虽然他已经很笃定钮书瑞和江闻的关系不一般了,八九不离十,就是男女朋友。可万一呢?万一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岂不是很丢脸?
于是陈鑫的表情一下变得又尴尬又不自在,跟刚才那神采飞扬说着自己推断的样子,简直是全然不同。
仿佛钮书瑞还没点头或者摇头,他就已经在往自己如果说错了怎么办的分岔路上去延伸思考着如何找补了,甚至像是下意识已然认定自己就是好死不死,猜错了,还在当事人面前,大肆输出着自己错误的观点。
而钮书瑞之所以没回陈鑫的话,倒不是因为还没从对江闻的恐惧中走出来,正相反,她恢复得还算不错,早已在顺着陈鑫的话进行思索了。
陈鑫所讲的这些,确实是她从没想过,也从没考虑过的事情的另一面角度。可听完后,她依旧不觉得江闻做这些,是因为对她的关心和放心不下。
早前屡次往返军院,是为了给她上药。而给她上药,是因为造成她阴道撕裂还把她带走的罪魁祸首,是他。而他又偏要因为不知名的各种奇形怪状的理由,不给她用棉棒上药,便蝴蝶效应的引发了一系列的冲突。
陈鑫所注意并起疑的很多苗头,其实在钮书瑞的视角总结来看,无一不都是这样。
为什么来回军院的时常没有规律,因为两人时不时便会在上药时,产生争执。包括她后续为什么急不择路,选择冒险吃止痛药,不也是因为江闻擦药时的莫名其妙么?
结果又恰好的,因为她的偷吃药物,导致了他急着抓现行一事,便有了在外人看来的这样牛头不对马嘴的误会和“在乎”。
所以钮书瑞没办法点头肯定陈鑫,因为在她看来,事实并不是他所以为的这样。
但也没办法摇头否认陈鑫,因为从某种角度来看,陈鑫也确实很厉害能在没有过多信息的情况下,便“阴差阳错”地把江闻前些日子的“玩忽职守”,给全数对应到了她身上。
就因为今天意外得知了她的存在而已。
可以说是除了‘放不下心’这个结论之外,基本都猜对了。
只可惜,这段对话并没有给到她太多其他有用的讯息。到目前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