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瑞光是看相片,也无法分辨出来那拍照的位置,是在哪儿。

一时间,站在那大楼底下,望着一众一个接一个的建筑,只觉得自己就像是那鱼塘里的鱼,忽然被人放到了不属于她的大海里,顿时茫然极了。

片刻,钮书瑞打起精神来,努力分辨了一下,便朝着来时路的反方向,走了过去。

一路上,钮书瑞因为身体的疲倦,总是迫不得已要停下,便走走停停的,却是全无任何休息的心思,纵使停下了步伐,也在想着自己的事情。

也不知走了多久,更不知走了多远,好像是越走越深、越走越高了,等钮书瑞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发现,周边那看不见摸不着却始终萦绕于人左右的气场,更加压制了。

就好像这已经足够与外界不同、足够与外界分割开来的难以进入的江家大院,内里,还有着不为人知的三六九等之差。

纵然钮书瑞并不清楚那实际上的规则,但却能通过自身愈发的深入,感受到这明显的不同。

没回过神来的时候还好,那感觉只是隐隐约约的压着她,叫她呼吸困难。但因为一心都扑在自我的思绪上,其他感知,便也不容易争出头来,就一时半会察觉不到。

可一旦蓦然回首,注意到了,便是再也掩盖不下去了,只会被压得身心都万般难受,才叫钮书瑞不明白这军院内部的划分,也能猜出这其中大致的一个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