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个比一个还像是讹传,却又一个接着一个的被“正主”坐实、澄清还都不是往好的方向去辟谣,均是辟谣这不是谣言,是真的。

这男人当下只想狠狠抱着自己的脑瓜子,用力晃那么几下子,让自己清醒一点,好消化这俩叫人要晕过去的天大消息。

更是想用力给自己晃醒只觉得那闲出屁来的人,可能是自己才对。不然怎么会一下便迎来两个都虚假似的重型消息呢?

所以,一定是他还在做梦,一定是他还没醒来,才会看到这样的画面。所以,他必须赶紧醒来才行,否则,这上班便是必然要迟到了!

然而不论这男人脑子里是怎么的活跃不下,他的身体,都早在一开始,就被惊愣在原地了。

两颗眼珠子,又大又直勾勾地瞪着两人,显然是霎那间便被两个大到足以动摇军院、甚至是被军院记入史册的事件给冲昏了头。

让他一时半会,根本回不过神来,只会跟个木头一样地站在原地。头脑跟身体仿若被剥离开了,才会僵硬成这个呆样。

最终,还是钮书瑞先察觉到他那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似的,饱含震诧的目光,偏头望了一眼,结果就见男人是那样奇怪的表情,登时更是不解,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以及怎么提及,便蹙着眉头,一脸子困惑。

江闻一看到钮书瑞在自己面前,接受着自己无声的质问呢,都非但敢无视他了,还敢胆大妄为地在他剧烈的目光下,往旁边看去。光凭这两点,就已经足够让江闻心底里升起一股子不满和恼怒来了。

结果钮书瑞还一直不把头扭回来,仿佛那东西有多么好看似的,叫她这般死盯不放。唯恐他看不见她别眼了一样,硬是要让他注意到才肯罢休。

惹得江闻肚子里冒出好大一股无名的火焰,抬手又摸上钮书瑞细白的脸颊,便想强行把人的脑袋给转回来,直视自己。

江闻怒意当头,手下动作自然是不如刚才摸索钮书瑞的脸面那般温柔克制,几乎是一上手,就给钮书瑞过嫩的肌肤给刮得生痛。

感性让钮书瑞觉得自己确实不该看了,毕竟那也不关她什么事,自是不该多管闲事。更何况,管了可能不只是没有好报,还会让江闻生气,从而引火上身。

完全可以说是百害无一利的举动了。

可那心底里,又不知道是为什么,下意识就是觉得不对。

理智似乎在隐隐地敲点着她,告诉她情势确实不妙或许,是因为一路上,隐约从余光里感受到的大部分人看到她的眼神,都是跟被电了似的,立马别开。只有这个男人,不一样看着她的目光,是一脸的很想走,很想赶快逃离这是非之地,却又不能走的意思。

这种情绪,钮书瑞经过这段时间的反复轰炸,简直可以说是没有人比她更身临其境的了解了。以至于她已经对此熟络到一个视线探过去,很快就能从男人呆若木鸡的神态里探到这股意味。

于是她即便不懂,也觉得不对这男人定是有什么事才过来的。

便在江闻使劲扒拉着她的脸的时候,难得算得上是真的主动大起胆子来了,去反过来扒拉江闻禁锢自己小脸的大掌,展露出点点微弱的抗拒来。

然后用那被江闻的力道连带着波及到唇舌都有些张不开的嘴巴,含糊不清地道:“那有人……他是不是找你有急事……”

江闻听了,下意识就是一声哼笑,不但没有一丝担心和重视,反而是觉得钮书瑞真是一出那别墅,就跟吃了熊胆似的,好大一个胆子。

简直是荒谬至极,又可笑至极。

分明就不了解江家大院事到如今的地位和实力,就敢在江家大院里说‘急事’二字。

要知道,江家大院发展至今,又有什么事,是能在这军院面前,称得上为急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