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钮书瑞少有的怄气模样,嗓音里带着愤怒的上扬,就连那温和的声线,都被刻意地压了压,就为了让这哼哼声听起来,更具威慑力一点。

然而就钮书瑞那轻柔得不行的声音,对于江闻这种真正的不怒而威的巨兽来说,不就是软叫么?简直是跟那性交时发出来的淫荡喘息别无两样。

只不过一个更细更勾人,一个更像小兽被强迫了还不认命的奶叫。

眼下的,便是后者,却一样惹人,叫江闻不禁升起了一丝燥意,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不多时,便涌到了下体上,隔着军裤,便在那裤裆里蠢蠢欲动。甚至纵使那材料特殊的裤链异常冷硬,它也能顶鼓起一个又大又长的硬块来。

将他本十分合身的军裤弄得极其紧绷,勒得那大腿雄壮发达的肌肉,都开始产生无处安放的感觉。仿佛很快,便要从那刚韧的裤子里爆破出来了。

江闻不可否认地有些后悔一大早喊钮书瑞跟着起床了。谁又能想到,他居然非但没把人喊醒,还给自己喊出了一身性火。

结果还要因为时间原因,即便想做,也没法从头到尾来一场。

现在这个点,若是他硬逼着钮书瑞做,八成,是连一次都没射出来,就不得不从她体内狼狈拔出,赶去军院了。

更何况,他天一亮就把钮书瑞喊醒,也不是为了做这档事。江闻还没闲到要给自己找不痛快来过日子的程度。相反,他比谁都忙。

他如果要操钮书瑞,当然是下班一回来,便抢着时间捅进去,享个痛快。而不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考虑要不要操。当下这就算掐头去尾的,也不见得能撞操个多少回。

因此,在被钮书瑞无意的嘤咛给媚出一生欲火的时候,唯一想到并且后悔的,便是自己是不是不该让钮书瑞跟他一起起床。

可转眼,江闻又会想到自己这么做的原因,便继续按自己的计划行事。

于是江闻长臂一伸,不打算再给钮书瑞一点赖床的机会,掀开被褥,上手掐住女人的腋下,就把人从床上提了起来,抱到面前。

钮书瑞立即发出极为抗议的声音,还是不想睁开眼,只胡乱抓着枕头、被罩等床上用品,试图扒拉着回到床上。

江闻见状,依旧面不改色,甚至一点火意都没有,只是动作仍是那么的不由分说,托着还在摇头摆手、挣扎抗拒的女人放到怀里,就去了卫生间。

期间边走边道:“跟我去军院。”

而那钮书瑞依旧烦得很,根本就没把江闻的话完全听进脑子里去,只依稀无厘头地想着印象中,她好像自从被江闻养在别墅后,就没再这么早起过了,哪天不是睡到自然醒才起床?

更是不再有过被人吵醒的经历。就算是之前天天擦好几次药的阶段,只要她还没睡够,哪次江闻回来上药,有把她折腾醒过?

以至于她很久没再体验过这种睡不痛快的感觉了。

结果难得有一次,还是被这个从没喊过她起床、向来任由她去睡的男人叫醒的。

一时间,也不知是真没睡醒,还是睡糊涂了,又或者说是钮书瑞真在江闻有些纵容过头的照料下,忘却了自己以往可是连睡个安稳觉都极为奢侈的,又怎么可能因为一次没睡好,就大做文章。

明明很早便习惯了自己因为这群男人,在完美抽身前,不可能有一天好眠好梦。没在睡觉期间,被操着弄醒都不错了,自是没肖想过什么睡到自然醒。

不料眼下,却是大为不同,潜意识里居然觉得江闻把她吵醒了,是什么很大的事情来。

真是被江闻无形的惯到有些过于娇气了,还有勇气在江闻已经把她抱到洗手台前的时候,朦胧着眼看了看,就一个扭头,别过脸去,愤愤道:“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