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般,就冲出了别墅,传到那极远极远的地方,叫别墅外的巡逻队听了,都忍不住怀疑,这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下,是否,已经传到了树林外的天地去了?

更是忍不住质疑,两人真是在做爱么?还是说,是在做着其他常人所无法做到的事情?

竟能爆发出这般锐不可当的声音,既叫人面红心跳,又叫人禁不住会去担心钮书瑞在那时高时低的软媚声下,究竟还承不承受得住男人这般刚烈的蛮劲。

毕竟那婉转动听的嘤咛声,几乎是从下午江闻回来后,就没消停过。

性器交合的“啪啪”声,以及男人粗沉的喘息更是,从一开始,就不容任何人拒绝地灌入她们的耳廓。

叫她们无比煎熬,恨不能立刻脱离岗位,去买几副耳塞回来把耳朵堵住。

又或者,是爬上那二楼的阳台,捂着眼,将那大大敞开的落地窗给合上,最好,是还能把那窗帘也给拉上,兴许还能遮挡掉不少两人激情做爱的声音。

然而现实却是,没有军长的发令,她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擅自离岗,更不能有脱离任务的半点行为。

即便是到了休息时间,可以做些什么了,也不敢真的从外面爬上去把落地窗给关了。

只因她们都怕那江闻即使是处在这样失神的性事中,也仍保留着一丝神智,在她们出现在阳台的前一刻,就会突然转过脸来,呵斥着叫她们滚。

若真是那样,可就得不偿失了。

便都不得不硬着头皮,在这让人从头红到脚的结合声中,踩着那有心无力的步伐,继续巡逻。

然而,这还不是最让她们觉得难以忍受的。

毕竟那情事的声音再激奋,听得久了,她们又不是那当事人,自然是勉强能够屏蔽一二,少受些干扰的。

更要命、更让她们难以排除干扰的,反而是下午江闻在床事间,夹杂着浓重情欲,以及那怒发冲冠的火气而吼骂出来的话语。

明明在漫长的性爱中,占比很少,却是那般的萦绕于她们脑海里,叫她们挥之不去。

只因她们比谁,都更明白那些话语的表面下,藏着的无极之大的含义。甚至,可能比江闻自己都还要明白,那几句话究竟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江闻早就已经不再是把钮书瑞看做成非自己莫属的所有物那么简单。

毕竟物品终究只是物品。脏了、坏了、修不好了,都是可以丢弃不要的。甚至就算是突然有一天觉得不那么合心意了,觉得不满意了,都可以凭借那样随心的、不过脑的理由,而随意抛弃。

但江闻对钮书瑞,显然不是这样。

他高傲自大,还要求严苛,连随手一个草稿里区区一处的漏洞,都无法接受,又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自己的所有物,并非生来就只属于自己,并非只跟自己有染,并非只跟自己发生过关系,并非心里只有自己,并非是那般的称心如意、十全十美。

这若换做是其他事物,江闻定是在发现的那一刻,便已经将其剔出了容忍范畴,又怎么会如此大费周章的,动用这么多人和时间,就为了管控住钮书瑞一个毫无能力反抗的女人?

还在她提出无理要求之时,只是发火、大怒,没有动手把对方除掉。反而是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逼得对方在他身下承欢媚叫。

本质上却连钮书瑞一句真正的回答,都不敢去听,就要迫不及待地把人挑弄到情迷失智,让其用身体不受控制的反应,去回答他的问话。

用身体告诉他,她“要”他,她“爱”他,甚至爱到不可自拔,只想永永远远躺在他身下吟欢享乐,让他天天进入她的身体。

整个举动,都透露着他不敢、更是不愿听到钮书瑞一分一毫拒绝的心理,竟是那般的胆小如鼠,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