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其他地方了。

虽说其他房间也没什么好看的,还要避免钮书瑞看到军鞭,勾起那不好的回忆,简直是麻烦得很。

但江闻觉得,怎么都比钮书瑞坐在那盯着外面的天空想东想西好。

指不定她再这样看下去,哪天他一回去,钮书瑞就又要跟他说想出去,想离开他身边,想去找那些男人。

若是那样,他是真的想掐碎她的喉咙,让她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江闻的眼神闪烁几下,透着阴鸷,本还有些犹豫要不要带钮书瑞没事找事逛别墅的心,蓦然就因为那忽然的联想而笃定下来。

男人的气质陡然下沉,竟冒着杀气,吓得那不知缘由的来拿文件的人,脑子一个空白,手大幅度颤抖一下,那文件就从他手中晃晃悠悠地要摔下去

但好在来人不管怎么说,也是在那江家大院里磨砺过的人,短短半秒,便回过神来,手一伸,就稳稳接住了那歪着往下的文档。

却不知为何,接住后此人并没有继续动弹,而是以一个怪异的姿势,保持着悬崖勒马的一幕。

江闻像是没看见这滑稽的姿态,又像是懒得去看,眼神只直勾勾盯着面前的墙壁。

然后忽地站起身,理了理衣领,也不知是在想着什么,那动作,竟带着几分摩拳擦掌、活动筋骨的意味。像是下一秒,便要出手了,便要有大事发生。

看得办公桌对面的那男人,更是止不住咽了咽口水,以为是自己惹得江闻不快了,正思考着如何解释、挽回一下,就见江闻拎起军服外套,看也不看他,目不斜视地就走了出去。

被徒然留在原地的男人愣了须臾,又很快松出口气来,也不知是感慨江闻终于走了,还是迟来的庆幸自己没把文件摔在地上,真正引起江闻带冰刀一样的眼神。

江闻走下大楼,他并没有把外套穿在身上,现在的天气已经算是很热了,有时若不是为了一些必要的仪式,他并不会穿外套。

眼下下班走人,自是更没必要穿上,只一手插在兜里,一手轻松地就握住了那比常人还要厚重上好几倍的军装,就那么大步跨下最后一阶楼梯,拐角往车的方向走去。

路上,迎面走来两个似乎也准备下班,正在交谈着什么、还谈得不亦乐乎的、一看就比江闻大上不少的男人。

两人见了江闻,均停下敬礼,与他打着招呼,江闻只淡淡点头,没什么波澜,便径直越过两人。

对方等江闻走过,便也继续聊着之前还没聊完的事情。

其中一人开口,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怀疑,又夹杂着难说是抱怨还是炫耀的意味,道:“真有那么神奇?是不是因为你家是小女孩,所以好带一点啊?我家那个熊孩子,皮得很。偏偏我老婆还很宠着!别说是用规矩教育他了,严肃一点都不行!”

另一个人听了,也只是笑了笑,无视了他明里暗里突然加重的、自豪自己是“妻管严”的莫名优越感。

只道:“哎呀,现在不流行我们以前那套了。现在流行跟孩子做朋友!再说了,你不是说你老婆没想你儿子也走这条道嘛?那就没必要那么凶是不是?反正都用不了规矩,你就试试呗?”

先前开口那人听了这话,似乎鼻子都要仰上天了,假模假式地佯装道:“他以为他是谁啊?大院哪里是那么容易进的。就算他想进,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与他同行的人,一看就是早习惯这人分明还没到那岁数、就跟个不好哄的老头似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