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竟果真的如她前几日还没恢复起来时所想的一样，早在她不知道因为什么的一个流转间，就已经偏航，比起以前，还要不可估摸了。

只不过眼下钮书瑞并不知道、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知晓的是，就为了这么一个会记录孩子成长的家庭都有的相册，江家大院里因此掀起了怎样一场血雨腥风、明枪暗斗，又是惊动了什么样的人物，他们又为此酝酿起了什么……

更不知道江闻这么做，在江永年和容婉娴眼里，等于什么。

她只知道，江闻又把下巴垫在她头顶上了，而她，又是有得熬了。

江闻这段时间，总时不时，就爱这么做，仿佛她的头顶是什么很舒服的抱枕。

可她明明就撑不起他的重量，被压得极其难受，一动也不敢……甚至是不能动。

而他明明也因为两人巨大的身高差，要把下巴舒服地压在她头顶，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多么轻松的事情。

然而他就是要这么做，做这么一个对两人而言都不算是非常惬意的行为。

偶尔，还会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动作几下，然后在她脑袋上磨来磨去的，像是在嗅着什么，又像是在通过这不明的摩擦，跟那被钮书瑞坐在屁股下的滚烫一起，毫不避讳地暗示着她什么。

令钮书瑞觉得发毛至极，浑身都要藏不下地起鸡皮疙瘩，一直冒到头顶。

惹得她总是一个重颤，就像是打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喷嚏，还要有余震的抖个好久回，才会最终消停下来。

但江闻似乎她越抖，他越要做，就像是怎么着，也要把她那让他眼神变得阴沉冰冷的身体反应，给刺激到全盘消失，才有可能罢休。

导致她继续跟个被美杜莎石化的人一样，动弹不能，只得僵僵的，听着江闻那一长串一长串的话语。

甚至很多时候，因为动作或姿势的原因，她心神都焦虑极了，又哪里听得进去江闻都在说些什么？

只有当江闻等着她回复、话语突然停止的时候，才会回过神来，但也只会被眼前的氛围给弄得更加煎熬，想破了脑袋，才能挤出那么几个字来回过去。

不过这次不一样，江闻不是干巴巴且没感情地阐述了。

他打开相册，钮书瑞一眼看过去，蓦地就撞上那扑面而来的军人气息。

那相册一翻开，竟然从刚开始，就是通篇的军绿色，甚至基本大同小异，连背景都不怎么变化，导致人乍眼看去，很快就只能看到那唯一会有变化的人影。

以江闻目前为止的身形身高，钮书瑞不敢保证，江闻小时候的发育速度会和大众一样，便分辨不出这相片里的人，是多大岁数。

只知道，通过外形来看，应该是不算小的，可看那面上的神情，又像是不太大。

只因那表情，比起现在的江闻而言，竟然都可以用神采飞扬来形容了。

钮书瑞可从没见过江闻这副模样，毕竟除了两人开始那两次见面之外，钮书瑞基本是除了面无表情、以及做爱时男人情难自控而流露出的癫狂和入神以外，就只见过他发怒时的样子了。

就算是初次见面那会，江闻算得上一句意气风发，但一言一行间，又有着自己独特的沉稳和气魄。比起意气风发，或许威风凛凛更适合他。

然而这相片里的江闻，可不是。

只见他神采奕奕极了，朝气蓬勃的少年气被他展示得极其透彻，差不多是每一秒每一分的表情，都会有着各自或细微或显眼的差分。

这样的江闻，钮书瑞别说是见都没见过，更是连想都没想过。

亲眼看到的第一个瞬间，脑子里第一个想法，都是不由自主地怀疑这真是江闻？真是那成天冷着一张脸，还对她做出那种事的江闻？

而不是别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