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单纯觉得她喜欢玩手机这一现象很好笑?

好在,江闻很快又道:“想玩手机也不能睡前玩,你需要休息。我会让她们白天不看那么紧,晚上就别碰了。”

钮书瑞赶紧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江闻便又是一声笑,只让人觉得活见鬼似的,眉眼都皱起来了,仿佛遇到了什么又奇怪又耐不住好奇想多看的东西。

自两人发生关系后,江闻什么时候还像他们初次见面那般,大义凛然,又洒脱威风。

即便身材高壮到带给人无言的窒息感,也语气诙谐,能在一定程度上,冲淡那巨块肌肉带来的凛冽。

要不是江闻忽然的笑声,钮书瑞都快忘了江闻起初带给她的印象了。

脑海里竟只剩下他可怖又强悍的气压。

仿佛就是那危险系数最高的灰火山,每天都在隐隐作现,只要她在四周不小心擦出了火花,他便会愤怒着虎啸龙吟,轰的一下,就喷发出无穷无尽的灰色焰火,将周围都吞噬殆尽。

光是这么一回忆,钮书瑞就不觉有些啼笑皆非。

江闻抚了抚钮书瑞的脸,也不知她在想什么,突然一脸的暗淡无光,便撩过她的头发,把人放倒在床上道:“睡吧。”

自己则转身去拉床头柜,打算取来药膏,给钮书瑞擦上。

钮书瑞瞥见他的动作,本没什么,然而一个弹指间,突然就咬起了牙,神色古怪。

江闻回头看见她这样,登时问:“很痛?”

说着,便扭开了药膏,要涂在她脖子上。甚至,还有要把人立马从被子里捞出来,看看那被抓出青红色的小屁股的意思。

动作那叫一个快,钮书瑞才扫过他,犹豫了那么几秒,就看到江闻已经伸手过来了,便赶忙又小声地说:“我想上厕所。”

江闻立即明白过来钮书瑞一脸又是尴尬,又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了。

显然是也想到了她不久前才振振有词、信誓旦旦地说过自己晚上不上厕所这件事。

然而这不,刚说完没多久,就有了尿意。

任谁看了,都觉得有点好笑。更何况江闻是直面钮书瑞“发誓”的那个人,便难得挑起了眉头。

兴许是钮书瑞从先前到现在一直表现出来的若有若无的撒娇和依赖,江闻的心情倒是一改刚才,好得不得了。

就是不知道钮书瑞心里是否也是这么想的了。

只见江闻勾着钮书瑞的小脸,竟有几分打趣道:“不是不去吗?”

钮书瑞自是有苦说不出她刚才脸色不对,就也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所幸很快便让她想明白了。

今天身体的剧痛让她除了复健之外的其他事情,都坚持不下去。后续更是脱力到不行,连水都没怎么喝,自是更没力气上厕所了。

但厕所上得少了,不意味着她不想上。

一直到前不久,其实都还好。若是江闻没有突然来追本溯源那一套,她早就睡死过去了,更不会想去上厕所。

可偏偏,就是这么一耽误,让江闻那话,显得言出法随、未雨绸缪了。

江闻看钮书瑞愁闷成这个表情,仿佛他说了很重的话一般。

后半句‘不是不需要我吗’,便没再说出来逗钮书瑞,抱起她,就往卫生间去了。

马桶前,江闻把人单手抱在身前,另一只手便自如地,从她裙底探进去,钮书瑞刚刚一个寒颤,没来得及躲,江闻就已经勾着她内裤一角,帮她褪到大腿以下,把她放坐在马桶上了。

整套动作从容自若。

要不是钮书瑞很清楚,她这些天以来都是靠自己竭力上的厕所,八成都会觉得,江闻这么帮过她许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