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书瑞还是头一回在这么清晰的时刻,看到江闻额角凭空浮现出深色的筋脉,吓得她脑袋一空,也不顾什么不能碰江闻了,抬手便推了一下江闻的肩膀,想把人直接推走。
那速度倒是极快,碰一下,便要往回收,就像是在危险的边缘摸索,不管情况好或不好,都要立马缩回安全区域。
然而她显然是低估了江闻的反应速度,又或者说,是低估了江闻在情动时的反应。
在她那指尖冰凉的小手碰到他的下一瞬,江闻便生猛地擒住了她。
钮书瑞一个激灵,江闻就突然使劲,大力吸食她的小嘴,大口吃肉一般,频频加重,整张脸,都像是要印在钮书瑞面容上
唇咬着她的,鼻尖,也顶着她,就连那额头,都奋力抵着她,连带着眉毛、睫毛全在她皮肤上存在感极强的擦过。
然后在钮书瑞接连的吃痛声下,按着她圆润的肩,把人压倒,兽状的身躯覆盖上去,顷刻间,就把娇小玲珑的曼妙身姿给掩去了大半。
五指像是要硬生生靠着手指,凿穿钮书瑞的肩骨,把她捣碎了,刻进血肺里,可怕的气息扑面而来。
两条壮实的腿,也随之而动,张开,便是要把女人彻底禁锢在自己迫不及待的激昂之下
江闻就是在这时悬崖勒马的。
大腿身体本能的想跨过钮书瑞,掏出阴茎,然而两边的动作都同时进行到一半了,又被他硬着头皮,堪堪止住。
裹着浓雾的眼眸翻滚着各式各样的情绪,似是挣扎,又似遏制,还似忍无可忍的狂浪,连同身上凸起的筋络,一起舞动。
整个人就像是体内还有另外一股意识,正在他皮肉之下游走、引火、煽动。
作弄得男人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只能停在原地,熬着那火苗自己烧到不能再烧了,而后缓缓降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根本无从计算到底过了多久,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被江闻熬到寂静下来了,他才重重吮了吮钮书瑞的嘴,然后留恋不舍地亲吻几下,蓦然躺回床上,带着一身沸气,远离钮书瑞。
钮书瑞的身体明显比脑子快,几个哽咽后,立马就奔向与江闻截然不同的方向结果想都不用想,当然是眨眼间,就被江闻拐着腰身,绑了回来。
他结实的四肢将钮书瑞牢牢包裹,像是怕她又跑了一般,在钮书瑞含着害怕的啜泣声下,一句一句地说着:“不怕,不怕,我不弄你,不弄你了,别怕了。”
男人的话语声声低下,又粗又沉,被情念腐蚀过的嗓音,再也听不出原本稳重而富有魅力的面貌,只剩下那如野兽嘶吼过,还带着嗜血意味的浓厚气息。
用这种声音说出来的话,可以说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也不知他在这个时刻开口,到底是真的想好好安抚安抚钮书瑞,还是在变相地提醒自己。
总之,他就这样重复了好久,直到钮书瑞那本能的颤栗停下后,才慢慢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