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一共存在有几种不同的气味。

这也是他当初在警局与钮书瑞见第二面时，能闻出她刚被乔启狠狠操过，下体散发着馨香的原因。

但其实早在与钮书瑞初次见面，江闻就闻到了她身上有些许男人精液的味道。

所以在看到她手腕淤青那刻，他第一反应是家暴，而不是简单的磕磕碰碰。

除此之外，江闻对闻过的气味还十分敏感，只要闻过一次，下一次便能大致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味道。

他一踏进这烂尾楼，就闻到了满腔的性爱气息，又浓又骚。而与这些气味并行的，还有一股熟悉、却没闻过的钮书瑞的馨骚味。

江闻毫无感知地握紧了拳头。

他能拿到盛上阳完整的档案资料，自然能知道这栋楼是用来干什么的，有性爱的味道不足为奇。

也知道盛上阳的母亲是什么身份。一个非法的偷渡者罢了，有几分野心，却完全不够格。

最后还不是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心甘情愿沦为男人胯下的玩物？

但，江闻想过盛上阳出身肮脏，却没想过如此肮脏盛上阳那莫名其妙的身手，当然不可能是在叶家练成的。如此一来，便只能是在回归叶家之前便养成的习惯。

那什么样的环境下才能让一个人惯于藏匿自己，以及在遇到危险时下意识与周边的事物化为一体？

答案不言而喻。

所以江闻早在看到盛上阳第一眼时，便对盛上阳有了基本的判断。

只是他还是低估了叶阳辉放纵的本性。

他原本以为叶阳辉找的鸡再不济，也得是“有头有脸”、爬上了一定高度的“人物”吧。不然怎么能顺利产下盛上阳？

但怎料，叶阳辉连这种地方的人都下得去手。

又或者说，是盛上阳母亲凭借着那几分野心，放手一搏，搏成功了？

但无论事实如何，都改变不了叶阳辉恶心的本质。

难怪他生出来的儿子也这般龌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