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有些缺氧了,若是再不赶紧止血,他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甚至是休克。
所以他当下并没有时间自己去调查钮书瑞那边的事,叶离则更不可能了,一脸呆楞地看着江闻的电脑,简直是没用。
乔启只得暂时放下心里的计划,让江闻来处理这件事。
他放下举着手枪的手,道:“盛上阳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手下那几个连他都不知道,不就说明她们并没看到是谁带走了妞妞么?堂堂江军长,连这都需要我来提醒你?”
乔启很轻地扯了一下嘴角,似是没有力气放声大笑才退而求其次,却阴差阳错地叫这抹笑意变得尤为刺眼,刺眼到他满脸的灰白都挡不住这浓浓的嘲讽意味。
明明一身血红,或许连站都需要借力了,却还有心思在这嘲弄江闻。
毕竟乔启可不傻,当他听到江闻提及盛上阳的名字时,便知道,电话那头一定是守着钮书瑞的女人打来的。
而江闻的反应,不就不打自招了吗?
一身自以为藏得很不错的戾气,其实早就暴露无遗了他越是强压着怒火,假装镇定,就越是欲盖弥彰。
只是乔启没想到,这才过去几天而已,江闻对钮书瑞的欲望就已经有了转变的征兆。
若是再这样任由它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江闻对钮书瑞的欲望便不会再是这样“简单”的性欲,也不可能再像现在这样还能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但好在,江闻太过自负了,自负到一定程度,便是愚昧了。
这种人,是不可能自己开窍的。
乔启当然也不会为了一时的解气,就口无遮拦地去刺激江闻。于是,他话里话外,便都是在讥刺江闻的能力了。
同时,也是在借机模糊盛上阳的实力等江闻的注意力和怒火都转移到盛上阳身上后,他便能继续渔翁得利了。
盛上阳能在那几个女人手下神不知鬼不觉把钮书瑞带走,就足以说明他身上确实还有他们都不知道的秘密。
但那几个女人难道就有用了?
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发现盛上阳。甚至说不定直到刚才都还在以为是他和叶离干的。
那便不能怪他落井下石了。
乔启不屑地收回视线,转过身满屋子地找着包扎工具,他不信江闻的别墅里没有能给他手臂迅速做处理的医疗用品。
否则以钮书瑞那细皮嫩肉,以及那怕疼的体质而言,上次被江闻操完之后,她是怎么回去的?
江闻人高马大,下手狠戾,还一窍不通,定是不知轻重地操了她一个晚上。但她第二天却仍能正常上班,甚至还有力气和他反抗。这不是做过处理,又是什么?
一想到钮书瑞那不听话的样子,乔启的身体又克制不住地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