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支撑这一想法时,就意味着它有可能并不成立,钮书瑞也不会高估自己,把盛上阳一切奇怪行为归属于所谓的“爱”。
然而,事实证明,她被他向来的冲动和心血来潮蒙蔽了双眼盛上阳太过恣心了。
也是因为这点,或许……就算她把盛上阳纳入了提防范围,也无济于事。
盛上阳肆意惯了,想法千变万化,每一个行为之间都毫无关系,她连他下一个举动会是什么都猜不到,又怎么防备?
更何况,她还被他催眠了。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愉悦的哼唱声,很明显,盛上阳和她截然不同,心情简直是好得不得了。
钮书瑞算是发现了,盛上阳开心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哼歌。
又或者说……是既愉快,又对马上要发生的事情感到激奋时?
钮书瑞记得,盛上阳上一次哼出类似的曲调,是在得知她害怕他的时候,紧接着,他就……
钮书瑞紧急打断了对那之后的回想,再这么想下去,她只会越来越忍不住地颓唐下来。
于是,钮书瑞强打起精神,搜肠刮肚地想着各种可能脱离催眠的方法,并不断尝试。
只是,任谁都心知肚明,她这样不过是在死马当活马医罢了,没有任何技巧和方向的尝试,就是白费力气。
不过片刻,钮书瑞就感受到了强烈的不适也不知道是她的心理作用,还是盛上阳催眠的程度真的太深了,她的强行反抗引起了身体的抵御,造成了一些不良反应。
只觉得身体变得又沉又重,重得连她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钮书瑞不得不放弃蛮力挣脱的方式,开始重新梳理目前已知的所有思路。
忽然,耳边蓦地传来“哒”的一声,像是在耳旁响起的,又像是在不远处响起的。
钮书瑞慌忙看去,就见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盛上阳拿着手机站定在那,一双乌黑的眼睛状似随意地落在她身上,没有说话,只静静享受着她专注的眼神,以及她平静呼吸下急促不堪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