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盛上阳已经握上门把了,乔启再也没时间犹豫,不管不顾地冲了上去只听见门咔嗒一声,开了。

却不是从内部打开的,而是从被人从外面推开的。

饶是盛上阳都愣了一瞬,紧接着快速反应过来,抱着钮书瑞后退三步,看着门外进来的人只见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刚才那名说要报警的护士出现在几人的视线当中。

那医生面容着急又带着一丝奇怪的躁意,而跟在后面的护士则小心翼翼极了,见医生进去了,还要探头探脑地往里面望上一眼,见几人都没有动作了,才敢大着胆子跟进来。

那医生的眉眼带着一股子威厉,他快速地扫了房间一眼,在触及到钮书瑞时,瞳孔不由得一震,却很快略过,将目光锁定在乔启身上,“这是怎么回事?”

那语气中带着一股上司对下属的询事问话的口吻,又带着一丝长辈对后辈的担心关照。

而乔启不得不听,因为面前这个人是治疗所的所长,也是乔玉山多年的好友,钱学天。

如果这次的事情没处理好,传到了乔玉山耳中,那么也几乎等同于被钮家知道了。所以,他可以说是没有任何试错的机会。

只见乔启眼都没眨一下,脸上的阴冷晦涩也没有一丝要掩盖的意思,就开口道:“病人携刀发病自残,还袭击妞妞。”

他没有犹豫,简直是信手就拈来,那语气自然笃定到叫人下意识就听信了他,再加上房间内血腥味十足,完全盖过了先前性交时所产生的黏腻气味。

而钮书瑞确实被盛上阳挟持在胸前,袒露在毛毯外的衣衫凌乱不堪,全身上下似乎都是热汗,那本该红润的脸色也在刚才的动荡中变得惨白憔悴。

让她看起来确实像是乔启所说的那般,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腥风血雨。

钱学天的目光再次落在钮书瑞身后的盛上阳身上,不禁皱了皱眉,他知道盛上阳,叶家强塞进来的病人,危险且不明。

身上带给人的气息也十分奇怪,即拥有着极强的攻击性,又给人一种他异常柔顺的“错觉”只因为那漂亮到难分雌雄的俊脸实在是太具有迷惑性了。

就像是……一头沉睡的猛兽,不发威,只是因为他还没有被吵醒,但那锋利的爪子可没有完全收回去,明晃晃地摆在众人面前,无声地警告着每一个入侵者。

但值得庆幸的是钮书瑞看起来并无大碍,否则,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向乔玉山他们交代。

于是钱学天给乔启使了个眼色,示意乔启去忙接下来的工作,毕竟病人家属已经在催了,而这里则由他来想办法。

本来他还想让乔启把刀给他的,但是再看过去时,乔启手中的刀已经不见了,钱学天便以为是乔启已经收起来了,为了避免刀上的血红再次刺激到盛上阳,便没再让乔启拿出来。

随后,他又扭头和用口型让护士去把保安叫上来。

做完这一切,钱学天才重新看向盛上阳,他把手背在身后,慢吞吞的说:“我看你也不像是正在发病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但我希望你能先放下钮书瑞,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好好聊,毕竟她现在很虚弱,需要休息。”

那语气随和讲理,显然是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并且句句都在点子上,丝毫不绕弯子。

但盛上阳又哪里是什么一般人呐?

他微微勾了勾嘴角,把钮书瑞往上提了提,贴着她的脸颊,看着钱学天道:“我为什么要把她放下?反正现在刀也不在我身上,我又能对她做什么呢?”

钱学天眉眼一肃,心想果然啊,叶家塞进来的病人一个比一个棘手。再看钮书瑞,眼睛平静无风,暗淡无光,显然是早就料到盛上阳的反应了,又或许是早就习惯了。

那看来,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