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行阑乐此不疲地照顾祁疏,手段难缠又霸道,很快,从前那个满心满眼想着白月光的小舔狗就被调教得只会喊老公了。

靳行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周容清的病好不了了,甚至撑不到祁疏的下一个生日,祁疏跟周容清之间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祁疏未来还会有很多个生日,也会有更多值得纪念和庆祝的日子,只有自己才不会让祁疏在这么多重要的时刻落单。

周容清不行,别人更不行。

被他养在身边的小金丝雀性格别扭又娇气,没办法融入外面的世界,靳行阑曾经听到过那些人对祁疏下流而肮脏的觊觎。

祁疏太漂亮也太容易引起注意了,似乎就是一只羽毛鲜艳的小鸟,如果不被私有,那么很快便会被欺负到黯淡无光。

思前想后,果然还是只有他最适合祁疏。

祁疏再次见到周容清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

他刚被靳行阑压在床上操了一回,吐着舌头尖小声气喘,还没缓过来神就又被亲得呜咽发抖。

“宝宝,周容清来找你告别了,要去见见他吗?”靳行阑舔去了祁疏嘴角的涎水,单手托住人的小屁股把祁蘫晟疏抱了起来。

周容清?

祁疏趴在靳行阑肩头眨了眨眼睛,因为太久没听过这个名字,感觉都有点陌生了。

“好呀……可以啊……”即使是听到最爱的容清哥哥要离开的消息也没有太难过,祁疏点了点脑袋。

被抱出去的时候就看到周容清坐在轮椅上冲他笑,嘴角的弧度温和又好看,“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最近还开心吗?”

上回见面还是祁疏闹脾气离家出走到他那里了,跟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

听到周容清的声音,祁疏心里还是会泛起小小的涟漪,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让靳行阑不要再抱着自己了,“我自己会坐的。”

靳行阑没说什么,把祁疏放到了沙发上,看起来没什么表情,可是左手却已经攥成了拳。

周容清咳嗽了几声,随后才能开口:“祁疏,我马上又要出国了,是来跟你说再见的。”

祁疏有些担心他的病情,问道:“是因为生病更严重了吗?”

周容清似乎又瘦了很多,天气不算冷,但是他腿上还是盖了条厚厚的毯子,“不用担心,没什么大问题。”

他浅笑着说:“听说国外已经有治愈的案例了,我托人联系了那边的专家,说不定很快就能痊愈了。”

周容清神情很是放松,可是事实上他并没有联系过任何一位专家,也并不打算继续手术了,这次回国也只是为了跟国内的亲戚朋友见最后一面。不过这些事他没必要和别人说,反而会徒增不快。

祁疏分不清真话和假话,还以为周容清真的找到了治疗方法,开心得连连点头,“真是太好了,希望容清哥哥一直健健康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