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归生气,澡还是要洗,不仅如此,他还要樊琮给他洗。
祁疏泡在水盆里,一会儿嫌弃水太凉,一会儿又说水太烫,真的是拿樊琮当仆人使了,还指责樊琮手上的茧子太多把他搓疼了,“樊琮!你把水弄到我眼睛里面了!”
“抱歉,我给你擦擦。”
看见祁疏拼命地揉眼睛,樊琮连忙道歉,把手擦干之后拿毛巾给祁疏擦脸上的水。
隔着薄薄的一层木板门,庭院里的祁曜听到了祁疏一连串蛮不讲理的的要求,还有樊琮没脾气的道歉,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冷哼出声,吐出来成圈的烟雾。
屋内,樊琮放轻了手下的动作,耐着性子,手掌在祁疏掐不得碰不得的皮肤上滑过,“水还舒服吗?”
后腰的部位被粗砺的茧子碰到,祁疏浑身颤了颤。
是祁疏让樊琮给他洗澡的,这时候却又后悔让他触碰自己的身体了。
祁疏骂人的声音渐渐都软了下去,原本高扬着的小脑袋低得越来越厉害,耳根子红了一大片,两只手抓住水盆边。
“呜……”
樊琮没注意到祁疏的不对劲,而是将他的手臂拉下来,往上面浇了一瓢水,轻轻搓了几下。
祁疏整个人都打了个颤栗,他缩了缩身子,挣扎着要站起来,“别洗了……唔……”
水盆的空间不大,祁疏坐进去就没剩下多少位置了,他这一动不仅没有站起来,反倒是弄洒了一地的水渍。
樊琮奇怪地去看他,“怎么了?”
却见着祁疏泡在水里的小肉棒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已经虎头虎脑地站了起来,在水里微微往上翘着,颜色是干净的粉白。
但是他只是在帮祁疏洗澡而已。
很正常的行为,没有丝毫关于性的举动。
仅仅是这样就会有感觉吗?甚至到勃起?祁疏的敏感程度又一次刷新了樊琮的认知。
樊琮垂着眼,棱角分明的脸上逐渐出现某种耐人揣测的神情,清洗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樊琮的眼眸很黑,生得尤为深邃,祁疏低着头,却感觉自己裸露在外面的皮肉全都在发热,他像是也要融化到水里去了。
真的是很讨厌,被樊琮做过那种事情之后,身体就变得奇怪了。
祁疏气恼般咬了一下唇,再次抬头时又是那种颐指气使的骄纵模样,“樊琮,不许洗了,把我抱到床上去。”
怎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