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疏趴在樊琮背上,两条细腿在空中晃悠,问:“你不是没喝过酒吗,怎么不醉?你骗人?”
汉子的声音低闷,听起来有些含糊,祁疏勉强能听到“没骗人”这三个字。
樊琮不善言辞,祁疏也不想再说话,就扭着头看月亮,路边癞蛤蟆呱呱呱的叫声很难听。
等到了家,祁疏才意识到樊琮真的是不对劲。
“你干嘛!樊琮!”
樊琮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疯,非要扒了祁疏的衣服给他洗澡。
祁疏哪里抵得过浑身腱子肉的樊琮,没几下就被剥得光溜溜的,跟个嫩鸡蛋一样,被摁着坐在大水盆里气得直抖。
樊琮喝酒真的是不上脸,但是眼神变得很是奇怪,直勾勾地盯着祁疏时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连皮带肉地吃下去。
明明在之前,樊琮木讷地连看都不敢看祁疏一眼。
“水不凉,我帮你洗。”
樊琮说话依旧是很简短,但是带上了不容拒绝的强硬,一只手抓住祁疏的胳膊,另一只手把温水往祁疏身上浇,不带丝毫掩饰地去触摸祁疏的身体,“洗干净好睡觉。”
祁疏顿时就炸了,挣扎着把水盆里搅得全都是哗啦啦的水声,“你居然敢嫌弃我,别碰我!”
直到这时候,祁疏都以为樊琮是在嫌弃自己,不肯让他上床,这蛮横无理的小少爷压根没有朝那些情情爱爱的方面想。
他年纪小,开窍又晚,只知道不可以随便摸女孩子,却不知道他这样漂亮的小男孩,也不可以把屁股给男人看。
祁疏还是被樊琮抓着从头到屁股都洗了个干净,樊琮用剩下的水冲了冲,拿毛巾裹着祁疏把人抱屋里去了。
祁疏觉得自己受了屈辱,坐在床边披着那条大毛巾,气得半天说不出来话。
樊琮眼神幽暗晦涩,手掌里仿佛还残留着刚才的嫩滑。
祁疏被樊琮盯的发毛,“你看什么!”
“没看。”樊琮跪在床边,又要给祁疏擦脚。
“不用你!”祁疏蹬了蹬腿,没挣动。
两只都擦干净了,樊琮还是不肯撒手,手指捏着祁疏的脚,摩挲着。
祁疏被樊琮手上的老茧磨得不舒服,“把手松开,我要睡觉了。”
他觉得樊琮的样子有点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樊琮低低地“嗯”了声,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