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

……

祁疏眼睛睁大了就会显得很圆，清澈又漂亮，内里的情绪先是恼怒，然后一点点地染上了惊惶，最后就连纤长的睫毛都在慌乱地轻颤。

不安地眨动，轻轻地颤抖，如同蝶翼。

“我、我不想……”

不想做那种事情，他还没好，秦景衡总是很粗暴。

昏暗无人的房间，贴得这么近，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黏着。

秦景衡一只手撑在祁疏肩上的墙壁处，就这样看着祁疏慢慢垂下眼眸，浓密的眼睫在苍白病弱的脸上洒下来一片扑朔光影。

“不做爱。”

秦景衡像是在做保证，他凑得近了些，近到快要触及到祁疏勾人漂亮的唇珠，“祁疏，我想亲你……”

不仅仅想要做爱，不是简单而粗鲁地插入，还想要品尝祁疏圆润又可爱的唇珠……

想要接吻。

祁疏想要往后缩，可是他已经贴紧了墙壁，没有地方可以躲，他有点胆怯，可却不是因为恐惧，让人奇怪又难堪。

没有谈过恋爱的好学生在此时看起来紧张而无措，他像是在努力维持惯有的冷漠，“只要给钱就行了……只要给我钱……”

可是怎么办，连说话都变得磕磕绊绊。

秦景衡半点儿都不体贴，都将人逼到角落里了还不愿意放过。

“你跟别人亲过吗？”

“是怎么亲的……”

“接吻是什么感觉……”

祁疏只惶惶地看了秦景衡一眼。

他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还是上回在这里被秦景衡压着操到快要晕过去的时候……被他咬着嘴巴渡气。

但是那不算是接吻。

两人挨得太近，轻轻重重的呼吸都要交缠在一起。

吐出来，又被彼此急促地吸入肺腑。

好难过，为什么连呼吸都要染上秦景衡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