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疏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他眨了眨眼睛，又对谢渡小声请求道：“想、尿尿。”

也正常，估计快被憋坏了。

谢渡像是给小孩子把尿那般抱着祁疏，两只手托住左右膝弯，“需要帮您吹口哨吗？”

这回祁疏没有结巴，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

·

给祁疏擦干净后把人抱回床上，谢渡送了他一个洋娃娃，算是见面礼物。

很普通的款式，很常见的造型。事实上祁疏更喜欢自己的小熊玩偶，但他不敢当着谢渡的面说不想要，只好搂着它钻进被子里，背对着谢渡。

小少爷的睡裤和内裤都被弄脏不能穿了，但是管家却没有给他拿新的。

谢渡轻抚着祁疏的脑袋，“小少爷的下面这么爱流水可一点都不正常，如果只是被摸一摸就会有反应的话，那看来您似乎需要一点点脱敏治疗……”

“所以先学会不穿衣服睡觉吧。”

谢渡没听到祁疏的回答，就连被他翻过身来面向自己都没有什么反应，他这才发现小少爷已经睡熟了。

房间里开了一盏小灯，晕染出淡淡的光圈。

谢渡没再说什么，靠坐在床头，过了一会儿，他把衬衫袖子拉了上去，露出小臂处扎眼的疤痕，长长的一条，蔓延至更深的位置。

尽管过了许多年，但是依旧可以看出当时缝合方式的潦草，使得其模样反而变得更加可怖。

小时候的祁疏简直是喜怒无常的恶魔，没有任何控制情绪的能力，他极力忍耐着厌烦安抚祁疏，结果却被他发疯用刀划伤了。

随随便便请来的医生，将翻肉的伤口缝得乱七八糟，以至于到现在都像是一条蜈蚣那般在手臂上爬行。

当回过神来的时候，谢渡发现自己已经掐住了祁疏的脖颈。

纤细柔弱到一只手就能完全覆盖。

装睡的祁疏猜测男主可能是又回忆起了什么，因为他这边收到了数值变化的提醒：

【叮！恶毒值增加10％，目前恶毒值20％。】

不过谢渡似乎对自己胆怯弱小的样子很感兴趣。

祁疏轻哼了一声，毛茸茸的脑袋不舒服地在枕头上蹭了几下，抱紧了谢渡送给他的洋娃娃。

于是谢渡就把手松开了，但是很快又轻触上那水润润的嘴唇。

只见到小少爷睡得很死，脸蛋上还有湿湿的泪痕，眼尾也被委屈的颜色熏染出浅浅的红。

微微张开的嘴巴将他的手指含了进去，抽出来的时候指尖都是湿濡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