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宋梵清的额头。
“没那么烧了,感觉难受吗?”
宋梵清摇摇头。
“那就好,你睡会儿吧,针打完了我叫你。”
宋梵清说好,他看着费东的手掌,想到它牵着自己走过很远的路,又有点贪婪地想牵着他入睡。
他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迷蒙间感觉有人给自己掖了掖被角,他知道是谁,心里头好像揣了个火炉,特别暖。
打完针,费东将他送回了家,也没有离开,留在屋子里陪他。
费东不会做饭,点了两份外卖,两个人一起吃过,休息了一阵后宋梵清又被塞进了被窝。
他侧着身看着身边的人,主动说话道:“叔叔,谢谢你。”
费东啊了一声,揉了揉他的头发:“客气什么,我是你爸爸的战友。”
“……其他人也不像你这么好。”
“我好啊,”费东勾了勾嘴角,痞兮兮地逗他,“那我不是一般叔叔,你得认我作干爸,怎么样,愿意吗?”
宋梵清的脸有点红,不知道是因为感冒还是别的。
他小声地叫了一句:“干爸。”
费东愣了一下,特别喜欢宋梵清这乖巧劲,不过他是不婚主义,也并不喜欢孩子。他暗暗想,就这么个孩子养在身边,好像也挺好的。
过了一阵,他烟瘾犯了,有小孩在也不便点烟,走出去抽。
他的身形在厚而模糊的玻璃外影影绰绰,宋梵清就那么看了一阵才放心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