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体也逐渐习惯了粗鲁地撸动,吐出些前液润滑,眼睛迷离着开始主动挺腰往我手边送。

尹玦说:“继续,吴敏。”

门外的人说:“停下,吴敏。”

尹玦说:“别理他,吴敏。”

门外的人说:“你不该这么做,吴敏。”

那我该怎么做?

我说:“下面已经湿了,我好想被操。”我从来没这么说过,我总是被莫须有的尊严裹挟。瞥了眼尹玦湿红的脸,随后趴在门面撅起臀部,岔开双腿,我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来嘛,进来吧。”我从来没这么做过,即便性爱没有高低贵贱,但我的意识有。“操进来,操进来吧,尹玦。”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知道我该这么做。

尹玦说:“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因为我爱你。”所以他插进来了,没有一点阻碍。

屋外的人说:“不要强迫自己做这些事,你不喜欢。”

什么啊,说得他很了解我一样,隔着门,他从头到尾都是冷漠的,没有哭泣、没有暴怒,只有我一次又一次地吸着鼻涕,这应该是最好的状态,他却迟迟不走。

下体余韵一阵又一阵,阴道抽搐着挤压外来的阴茎,脸颊靠着门,一遍又一遍地随着律动拓印猫眼的纹路,他究竟走了没有,他为什么不再说话了,嘴唇揭开猫眼,对上我的眼,只有黑色,一片黑色,仿佛一滩磁粉,它们在跳动,我感到眼眶进了异物,它们跳进来了。

我不允许它们进来,它们只会带来痛苦与泪水!

“走开。”快感使拒绝的话语都显得炙热。

“我不走。”

“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我故意叫了出声。

“你在被操。”磁粉迫不及待吸附在猫眼上,我看不到一丝光,它们要进来,它们非要进来。

我怎么允许?!

“……是的哦,我在被操,很舒服哦。”身后的性器插得更深了,黑色消失了,我重重地往前倒去,撑在门上,感受到他俯身揽住我的腰,完全贴了上去,就这样嵌在我身上,我像个会吐出小鸟打鸣的钟钉在门上,而尹玦是只鸟,没到时刻,他只会安安静静地呆在腔内等待。只是他毕竟还是人,是个活物,我感觉他在颤,即便他极力在控制,但依旧在颤。

终于他咬住我的耳垂,笑出了声,我穴口抖了一下,泄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尾音变得有些颤,但还是克制住了,“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原因,但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我喘息着说:“……你看……你总是想让我改。”尹玦侧头追上来,吮了一下我的唇,随后继续撞击着。

“这叫解决问题。”

“但我不想解决。”

“这不是你。”

“哼。”我冷笑,却因为快感导致声音过于绵长,“我认为的我不是我自己,而你认为的我是我自己?你不觉得你太自大了吗?明明只是操过你几次,你能不能不要自作多情。”文字赶着最后一缕气一股脑冒出,快没氧了,往后推了推,又被他重新操了上来。

“你气我是没用的,我并不认为我在自作多情。”我听见脚步声响了,随即又停下,“但我确实生气了,你后面要想道歉,可没那么容易……现在,你好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