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他笑了一声,很清脆,没有任何哭腔带来的破痰声。“真是恶劣。”蚂蚁依旧在我手心求救,但得来的只有又一层的枷锁,他轻轻捉住我的手,却没有挪开,只是静静地搭在上面。

“滴嗒”“滴嗒”,我听到时钟逃离的脚步声,却始终没听到那快淹死的蚂蚁发出声音,除了……除了那愈发急促的喘息。

“做点什么吧。”他的声音并不小,可正如有谁凑到你耳边抵御,你除了话音离去的一点点气音,什么也听不清。

“什么?”

“我说,做点什么吧……对我。”我试着挪开手,那一层束缚随着我脱落,像蛇皮一般附着在手背上。浅红色的眼眶湿漉漉的,像被汁水浸湿往外漫开的纸巾,迫不及待地想跳入人类的手,被随意得搓揉、展开、再搓揉、展开,随着那错综复杂的线路,一点点地撕开。

手很痒,蛇皮快褪去了,它在手上一点一点地挪动,先是手背,再是缓慢揭开指关节的薄皮,最后……最后从指缝缓慢地撕裂,挂在小指头上轻轻……晃。

“你什么都能接受吗?”

“当然,我什么都能接受。”他嘴角咧开一个角,似乎耐不住笑意了,从缝隙里散开点。看似脆弱无辜的眼充满了坚定,他已经做好准备了,无论我对他做什么可怕的事情,如何地玷污羞辱,他都不会逃离,因为他想要……被我所用,哪怕使用过于卑微的方式。

可是……我说:“你要不要尝试控制我一下。”

纠缠在我小指尖的蛇皮落了,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故作瞠目结舌的无辜样,而是低敛眼皮,流光并没有因此减少,反倒是聚集在眼底,凝视着我,悠长且沉静。

说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可是空虚的腹内在操纵我,它饿极了,为了吃到想要的东西,它什么都要尝试。

“不可以吗?”我有意捉住逃离的实验品,它没有逃,也没有吐信子,因为它只是一串成功褪去的蛇皮。

耳边地呼吸声越发浅薄,放慢了步调,反而里面的一颤一微,听得一清二楚。

“好。”他说。

我以为他会立马扑过来,在我记忆里男人都这样,他们并非不想直接长驱直入,只是担心不能一直长驱直入,这才顾左右而言他得犹豫不决,以表“尊重”。

可我都让他“控制”了,他还装腔作势地给我倒了杯枸杞水,坐在沙发上等他收拾完屋子里的“残羹冷炙”们。

我饶有兴趣地望着他辛劳的背影,和许多人一样我喜爱所谓的认真身影,喜欢发掘他们身上少有被注意的亮点,喜欢那份独一无二,喜欢那份隐秘地窥视感带来的……控制。

这让我感到兴奋,这让我感到安全。

他腿很长,并非麻秆,直立时并没有格外特别之处,弯腰屈腿的时候,宽松的西装裤紧绷,褶皱从下至上地朝腿根蔓延,臀部被勒地紧紧的,却很难看出内裤痕迹,令人好奇他是不是跟那些美漫穿紧身衣的男义警一样穿着“丁字裤”,再或者根本没穿。

我肆意放纵着自己的淫欲,盼望着他转身能叫我细细观摩他西装裤下的景色,得出一个值得点头的结论。

我听到了他的叹息声,见他走来,我故作姿态地左右晃着眼眸最终集中在他胯下,“你穿内裤了吗?”我一直都是个拧巴又坦诚的流氓。

他俯身嗔怒一般,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又变回了那副天真的模样,“你可别忘了,你说让我……”他张着嘴唇不肯抿住发声,注视着我直到我接下句,“控制我。”他才满意得幼稚点头。

“现在,我要把活儿干完,你不能看着我。”他抬着下巴骄傲地教育我,有些趾高气昂,但耳根子红得叫人发笑,我不知道我选择让他控制我是否是正确的决定。

我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