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
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
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
灭道,无智亦无得。
以无所得故,菩提萨睡。依般若波罗
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
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湿。
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
多罗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
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
苦,真实不虚。
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日:揭
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
萨婆诃。
百合气味并不浓烈,但架不住贴在我的脸上,我昏昏沉沉地像被蛊惑一般立在原地,不前进也不后退,甚至不说话。
“你……?”陆昀那对过于秀气的眉毛皱起,配合着左眉的伤痕,像拿着匕首的林黛玉,“拿着。”将百合狠狠地塞进我的怀里后,双手握住我的脸颊,“手机不理我,现在也不看我,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是你随便玩玩就能扔下的吗?”
我眼睛迷离地得只能瞧见他张合的薄唇,脸被托着小幅度地晃着,已经有些困倦了,整个人像晴天娃娃一般没了气息,全靠风才有动静。可此时风也没了,我的头就这么安稳地耷拉在他的手中,焉得像花店里即将被处理的百合,头重得要命。
显然他被我吓到了,力气变小了许多,指腹的老茧在我脸侧划过发出细小的摩擦声,喉结微微弹动,他的嘴唇染上一层湿濡,低头靠近了些,“你发烧了吗?”黑色的眼眸逐渐被关切填满,只有角落里剩些微妙的焦虑,他凑过来,想量量我额头的温度,却听到几米外不合时宜地传来男人的咳嗽声。
是一个看起来温和善良的路人,他沉默了片刻,手掌轻微在我的脸上摩挲出些热量,随后揽着我的肩膀,“来,进去给你量一下体温,不要打扰别人。”
“不用。”我想走了,我想回家,哪怕后面还跟着一个不属于我的尾巴。
“发低烧可不是闹着玩的,进来吧,我也快关店了,等一下我跟你一块儿走。”
“我说我不要。”我挥手,他没用力被轻而易举推开,定定地看着我,眉眼看不出情绪,我却无法面对,“……对不起,但我没有发烧。”他伸手摸我额头,我视线偏移不愿看他,“也没有不理你……”
他收回手,像冷了一般拽了拽毛衣的袖口,“但我的短信你一句没回。”
“我都有事……没精力……”我说出口的时候,自己都感觉是借口,回一个微信要多少时间?我就是不想理他,我就是不想理任何人。
“什么事情?”他抱着胳膊问。
我不愿意说,我讨厌自己像个孩子,却总用小孩子惯用的招数眼睛晃荡着不说话,等待着他人给一个解释,关于我的解释。
“小敏,不和我介绍一下这位吗?”身后的尾巴发话了,一如既往笑眯眯的声线,却显得有些刻意。
我不想理他,陆昀似乎看出我的厌烦也没有直接和我的上司对话,他问:“要兜风吗?”
我惊诧于他突然而然的邀请,摇头,“这么晚了,兜什么风,我想回家睡了。”
“现在是晚饭时间,睡什么睡。”他像老妈子一样训我,“更何况兜风要看什么时间点?只要想,凌晨三点你都可以把我叫起来……当然!你少不了被我一顿骂。”
我能想象得到那副本就有些“凶残”的面孔,在半夜叫醒后,凌乱的长发堆积在宽大的睡衣后,眼袋要掉到嘴角,像现在一样抱着手臂靠着门,眼角溢出一滴生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