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根细针戳向气球,哪管本体因为泄气四处乱飞,那么现在他根本就不想装了。

钥匙插一次没进去,又来回捣了三四次,习惯性背身停顿又不回头直接关了门,后跟上几步的吴敏一下子就被关在门外,嗅了一鼻子灰。她站在门前,盯着门前的猫眼,似乎这才是哥哥本人,他依旧站在她面前看着她,才不会自顾自地将她遗留在外。

这回鼻间开始酸痒了,但离痛哭流涕还差上几公里路,她耸了耸肩,都没伸手,只是左腿抖了抖,身上未发出钥匙清脆的响声。

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却依旧未沾染上悲伤,只是和门攀起了关系,背身半倚靠在门前,一只腿挺直支撑着全身,一只腿随意地弯曲脚跟抵着,膝盖拱起一个三角。似乎是只要嘴巴撅起她就能轻松愉悦地吹起口哨,只可惜她不会这么高难度的技能。

回想曾经的曾经他们饭后闲逛,盯着路边老旧的店铺不放,一块钱几个充斥着廉价香精味的泡泡糖变成他们品味幼时的时光机器,吴慎咀嚼了片刻,脸颊微瘪,嘴唇微撅,玫红色散发着甜腻香气的泡泡越变越白,直到大到炸裂又被主人吸入口腔继续咀嚼。

她看着不甘心,连着试了几次,别说泡泡了,连在舌尖铺平都做不完全,吴慎满眼的戏谑,越笑话她笨拙她咀嚼得越频繁,两侧脸颊气鼓鼓得像一只小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