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哀,如裂心切骨,似牵肠割肚。叫裴慎听了,几比自己血淋淋的脊背还要痛。
沈澜哭了许久方才平静下来,只抹了眼泪,望着眼前人关切哀恸的目光,开口道:“旧怨已消,你走罢。”
听她这么说,裴慎便知道,如今这般,才算是前尘俱了,恩怨勾销。
明日天亮,便是新的一天了。
裴慎笑了笑,却差点牵扯到脊背,只忍着痛道:“我明日来见潮生。”
沈澜自不会拦着他来见潮生,只任他穿上亵衣出了门。
裴慎背上疼得厉害,偏偏只能挺直了脊背出了沈宅。刚一出宅子,便见林秉忠和陈松墨候在马车旁。
“爷。”陈松墨刚一凑近便闻到了浓烈的血腥气,又见他脸色苍白,知道夫人这是真动手了。
陈松墨不敢劝,只能暗自叹一声“当真是孽缘”。
可一旁的林秉忠到底耿介些,见裴慎这般,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劝道:“爷,你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