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开头上的围巾,摘下帽子,露出了鼻青脸肿的脸。

“如果你们愿意帮我离婚,我可以把我所有的财产都给你们。”

奥丽芙笑了:“不需要你所有的财产。”

她如是说:“我们只需要你签下一份承诺书。”

女人低头一看,只见上面分明写着一份《死亡责任免责书》。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

“您这是什么意思?”她恐慌,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让我签这个?”

“当然是提前做好准备。”

奥丽芙告诉她:“在我的法庭之上,一旦确定罪名,必遭天谴。”

“只要你能保证,你是受害者就可以了。”

女人又开始不安:“可……我不知道我这算不算是受害者。”

“为什么不知道呢?”

“因为他骂我水性杨花!他骂我勾引男人!”

“哦,那你做了吗?”

“没有!我什么也没做!”女人激动的解释:“我只是和其他人正常打交道而已,正如他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

“我是个商人,我需要挣钱,所以我必须游走在商场之中,可他骂我、诋毁我,甚至殴打我!”

女人吃不了这个苦。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可这已经不是第三次了,而是这个月的第十次。

就因为他说:“我看见你对其他人笑了。”

“既然如此,那就是受害者。”奥丽芙挥手,说:“你的案例我接了。”

“可……”女人还是不放心:“他们说……”

“美丽的夫人。”奥丽芙站起身,她带着金丝眼镜,镜框在灯光之下折射出细碎的金光。

女人说:“哪怕是品行有瑕,受害者就是受害者。”

“你应该清楚,纳尔森子爵一家是怎么死的吧?”她静静地对她说:“因为……在我的法庭之上,只有两种身份。”

“一个是受害者,一个是加害者。”

“现在,你位于受害者的位置,我们自然会无条件倾斜于你。”

“但是!”她强调:“我的天平并非不分青红皂白,除非……你隐瞒了你加害者的身份。”

“不不不。”女人连连否决:“我不是,我没有,我可不敢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只是……只是有些担心。”

毕竟她的案例,整个小镇没有其他律师接取,因为那些男律师,一听说她只是因为家暴这种小事而选择打官司,都会态度明确的表示不接。

他们说:“不就是打你一下吗?至于闹到法庭上吗?”

“女人要大度,忍忍就行了。”

“打是亲骂是爱,你丈夫还是爱你的,毕竟他又没有出轨。”

“你们女人就是小气。”

他们那刻在骨髓里的傲慢,正在身体里不断发臭、腐烂,如同一只只披着青蛙皮囊的怪物,永远挺着大肚子,站在那里对她人的人生指指点点。

奥丽芙这家法律事务所,是她唯一的希望。

庆幸的是,奥丽芙接下了这一单,不论价格多少。

整个小镇的其他律师听说之后,纷纷出言诋毁,暗骂她不过是个半吊子。

“女人哪里懂什么法律?该不会是装的吧?”

“连一个正经的男律师都没有,这算什么律师?”

“不是,居然真的有人相信女人可以成为律师?”

他们穿着西装皮革,夹着油光彩亮的皮包,对着她们的事务所指指点点,直到前台女孩提了一桶臭水,径直洒在这群男人头上。

“是是是,你们才是正经的律师。”

“一个下半身缺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