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好。”

两道身影出现在湖边的凉亭上,皇帝将手炉放在男子手中低语道:“如是这些年都在哪里了?”

男子没有拒绝皇帝的好意,动作自然的接过手炉淡淡道:“苗疆。”

“怪不得...我们中原人很难找到苗疆的所在地。嗯…如是,可否留在宫中?”俊逸男子带着希翼的眼神看着男子。

清冷的容颜没有因为皇帝的话而泛起波澜,那双漆黑的眼眸倒影着湖面,男子声音很轻的意有所指道:“阿焰,你知我是江湖人,闲散自由惯了的,这偌大的皇宫岂不束缚?”

对面的男子听到回答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语气有些低落道,“留在宫中陪着朕,不行吗?”

苏如是抬眸平静的注视着天子如实道:“阿焰,我有一个怪癖。”

“是什么?”

“我在等一生一世一双人。”

俊逸男子心口钝痛,眼底蓄满了泪,自嘲的勾起嘴角,一生一世一双人啊...朕永远也给不了,纵然站在最高位又如何?不过是个没有自由,没有爱人的可怜虫罢了,他完全可以像强迫楚闻声那样,强行将他的如是留在宫中,可他舍得吗?如是会妥协吗?只怕依如是的心性,最后朕也不过是落得个尸首罢了...

身居高位,情绪不外露已经是皇帝的习惯,今天已然有些失态,他不会允许这种失态蔓延,快速的收敛起所有的情绪,语气像少时那样散漫不羁,“如是真是苦僧行的想法,坐拥三千佳丽,岂不美哉?”

玄衣男子摇头笑笑沉默不语,他对阿焰自是不同的,否则又怎会来到宫中,但两人确实不宜久处,习性爱好大不相同,阿焰又是天子,肩上的责任很重很重,自己又何必坏了阿焰的一世英名呢?

便是这样吧...时常聊聊天,会会面,不是天下有情人都会在一起的,更多的是他和阿焰这样。

太阳西下,留下一片火烧云,余晖打在同样不俗两个男子身上,岁月静好。

次日上午

皇帝坐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小顺子突然躬身进屋小声道:“慕候求见。”

“宣。”

再次见到惊艳自己年少时光的人,令皇帝的心镜平和许多,他在心里开解自己一夜,不要总想自己没有的,想些自己有的吧,比如天下...能跟启哥做知己也不错。

绝色的白衣男子身影有些消瘦,皇帝瞥了眼询问道,“幕爱卿怎的消瘦了这样多?可是生了什么病?”

慕向荣行了大礼恭敬道:“多谢皇上关心,微臣前些日子受了些小伤,如今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身体还有亏损,需要养些时日,故而瞧着清减了些。”

皇帝点了点头,淡笑道,“次此幕爱卿立了功,令朕见到故人,可要什么赏赐?”

白衣男子垂着头在皇帝看不到的角度脸上闪过疑惑,他正要开口解释,突然想到闻卿,难道是?他将解释的话咽回口中,犹豫片刻,最终认真道:“回皇上,微臣想衣锦还乡,遣散后院。”

“放肆!”威严的男子拍了下桌子,沉声道。

皇帝站起身端视着慕向荣,那目光令人备感压力,慕向荣却丝毫不动摇,虚弱又意决道:“大夫说微臣恐怕时日无多,微臣后院的人从未碰过,皆是清清白白之身,微臣不想自己的破落之身拖累他人,临了微臣想葬在故乡,求皇上恩准。”一席话说完,慕向荣跪下叩首。

明黄的长靴映入白衣男子眼帘,皇帝在上方凛声道:“想来爱卿也不敢欺君,只是朕需要个解释,为何迟迟不曾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