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啊!”顾大军突然惊恐地大叫了一声。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瞬间就挣开了刘干事的束缚,脚步踉跄、逃也似的往外跑。
刘干事要追。
胥延卿拦下他,“别追了,咱们先去找医院负责人,把遗体领走。”
刘干事点头同意,“走吧!院长恼火得很,再不解决这件事,他估计都要直接派人将遗体送回你们村里了。”
顾大军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胥延卿和刘干事找院方办好遗体交接手续,并联系好民间的运尸车,也不见他出现。
当天晚上,胥延卿带着蔡金花的尸体回到村里。
大队支书提前收到消息,带着村里姓顾的年轻人在顾家老房子置办了灵堂,并购买好了棺材寿衣等物件。
当天晚上,蔡金花的尸体就被安置进棺材。
花钱请来的白事班子卖力地吹拉弹唱了一整夜。
由于蔡金花的尸体已经在医院放了好几天,大队支书和那几位顾家的长辈一致同意翌日就将蔡金花落葬。
不管蔡金花生前为人如何,在讲究人情世故的村里,顾氏的子弟亲戚仍愿意在起灵的时候嚎哭两声。
现场或许没流下多少眼泪,但那种悲恸的气氛是渲染足了。
在这样悲恸的气氛中,胥延卿全程轻拧眉头,听着大队支书的指挥忙前忙后。
忙到中午,一座崭新的坟包终于落成。
帮着忙活了一上午的亲戚朋友们陆续摘下头上的白帽、腰上系着的白布,说说笑笑各自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