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一回给李声要解酒药，发现他们两个正在走廊里亲嘴儿。”还是毫不掩饰的那种。

一旁的杯子里是周济给他提前泡好的枸杞茶，本来程允不想喝这种老年人的爱茶，但周济又说，这茶能壮阳补肾。

程允抿了口茶：“哦，那别人有发现吗？”

赵佗认真想了想：“别人…好像没有，我…我旁敲侧击打探过。”

嗯？就赵佗这智商还会旁敲侧击。原来恋爱既会让聪慧者障目，也能让愚钝者开窍。

程允抬眉：“所以你想说什么？”

赵佗挠了挠头，说：“没什么。”

没过一会儿，赵佗又探头问程允：“你这是在干嘛？”

程允做不到像周济那么专注，但顺下来还是没问题：“我在做四级题，周济严选。”

“考四级？这么认真，不像你啊。”

程允笔尖停在选项上：“他说考过500以后带我去现场看赛车，没考过就只能在家里投影仪看。”

“………”这听着也没什么区别啊。

看着程允这学渣学得这么认真，赵佗一时竟觉得魔幻：“啧啧，这都不像你了，你完全可以自己去啊，一定要跟周济一起吗？”

碳素笔在试卷上过长的停顿，留下一个不规则的墨点，程允说：“我就是想跟他一起去。”

迟钝如赵佗，都听懂了程允的言外之意。

他以为这段关系是周济一厢情愿，可现在看来，若没有程允的放任，他们未必会走到这种程度。

“以前你不是自己出去玩的吗？”

“不是，跟女朋友。大部分时间要听她们的安排，我只当一个提款机就够了。”

很久以前赵佗就跟李声吐槽过程允换女朋友的速度，李声没有跟着一起挑刺，只是举了一个例子：

在自然界，由于激素影响，动物对伴侣的喜欢只能持续一段时间。而希望自身得到保护的动物，则会展现出更多的魅力，以求异性围绕。

当时赵佗没听懂，可如今他站在局外，居然恍然大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程允啊，我发现你好像有点缺爱。”

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笔锋偏了，嗤啦划出一道，程允白了他一眼：“滚蛋。”

磨蹭半天，赵佗套近乎终于够了，说出自己的真实意图：“咳咳，你觉得，李声会喜欢我吗？”

程允看了眼时间，快六点了，他收起试卷放进包里：“我要去实验室接周济了。你呢？”

赵佗懵逼地指向自己：“我？”

看着程允那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赵佗不确定地问：“我…？也去接李声？”

程允叹了口气，问：“还有呢？”

还有？

赵佗灵光一闪，拍案而起：“我！每天都去接李声！”

这节课是大课，六点十分下课，赵佗着急忙慌赶到，正好撞上涓流的人潮。他循着李声上课的教室找去，傻笑着朝李声招手。

李声慢吞吞被挤出来，低着头不敢看他：“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最爱吃校外那家火锅吗，我已经订好了，咱们去吃。”

赵佗的语气如此自然，李声要是拒绝，岂不是显得不近人情。而且，他也并没有想和赵佗闹掰的意思，从小到大，都很少有人愿意跟他做朋友的。

他不想失去赵佗。

见李声垂头不语，赵佗又道：“咱们这次吃微微微辣，之前不知道你不能吃特辣，你都被辣成香肠嘴了。”

李声被他逗笑：“你也没好到哪去。”

“是是是，我也是香肠嘴。”

两人和谐地吃完晚饭，就连回去的路上也冒着粉红泡泡，赵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