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允看众人都大汗淋漓,偷偷拉着周济的衣服问:“我真的不干?”

“实在不行就装个样子也行。”周济又从壶里往自己杯中倒了杯水,递给程允,“他们是崔教授的学生,你不是,你只是被我拐来的,没必要那么拼。”

道道汗痕从周济额头滑过,他白皙的皮肤被晒得发红,是那种病态的、不自然的红。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如果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你干农活,那么就代表他是真爱你。

“啊~~”一道人影重重扑在凳子上,仔细看,才发现是一脸生无可恋的周尚知,他的身上也被汗水浸湿了,无能狂怒,“崔教授骗人啊,割麦子一点也不轻松!他妈的两亩地得割到猴年马月啊”

一群人在背后嘲笑周尚知体格子弱,不像男人,他挨个怼回去,扭头发现程允身上干干净净,问:“你怎么没去?”

程允正把喝了一半的水递回给周济,对周尚知的丑态表示嘲笑:“我的活周济帮我干了,才两亩地,根本用不着我下场。”

“什么?!周济为什么帮你干活?”

程允无奈摊手:“是啊,他就是乐意帮我干。”

周尚知怒了,周济这个弟弟为什么一点儿弟弟样也没有,他蹭地站起,抓住周济的胳膊:“好弟弟,你忍心我这个亲哥遭受烈日的暴晒和弯腰驼背的酸楚吗?”

周济手上的水都被他摇得晃起来,伸出两根手指把人推开,一脸嫌弃:“忍心。”

程允在旁边乐不可支:“小周总,你好双标啊。”

后来程允还是下场活动了两下,本来是看学姐学妹们太辛苦想帮帮忙,谁知道他割得比人家还慢,属实被狠狠揶揄了一番。程允心里苦,明明就怪自己屁股疼腰酸,怎么还上升到男子气概上面了?

大家虽然抱怨辛苦,可还是老老实实把两亩地割完了,就是从地里出来时一个个都灰头土脸的。村书记把人带到饭店好好笑话,哦不,是好好宴请了一顿。

等回了村里院子排队洗澡时,又不见周济和程允的人影了。直到周尚知从公共浴室走出来,被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灰蒙蒙的傍晚,两道影子从墙后钻出,肩靠着肩,好似在隐藏什么。虽然天色很暗,周尚知还是隐隐觉得这两个人神情很奇怪,双颊和唇瓣泛着异常的红:“你们躲在这儿做什么?”

程允刚发出一个音,喉咙却哑了一下,他清了清嗓,说:“在等你们用完浴室。后面没人再洗澡的话,我们就进去了。”

周尚知上下打量着这俩人,他们怎么这么腻歪,连洗澡都要一块儿,周尚知自认为没有这种形影不离的好兄弟,一时居然有点羡慕,将浴巾甩到肩上,说:“应该没了吧,我是最后一个。”

“行,谢谢哥了。”说罢,便推搡着周济进了浴室。想着估计没人进了,便顺手栓上了门。

一回头,程允的唇上就多了个软物,周济张唇咬住他一瓣唇肉,将程允的下唇用舌苔撇开,伸进口中,吮着湿漉漉的唇珠,肉舌越探越深。

“呃唔,嗯呃。”两条舌头在程允嘴里打架,周济的舌压制着他,连口腔分泌的唾液也不放过,程允的唇舌在暴力侵犯下发麻,竟然从唇角流下一串水痕。

周济将手伸进他衣下时,程允终于将他的脸推开,擦了擦嘴上口水:“还没亲够?”

自从上回山洞里回来后,他们就变得越来越黏糊,但凡身边没人,便恨不得抱在一起啃。今天天儿热,外头也晒,两个大男人体温本来就高,还抱着,没一会儿就汗意涔涔。

“我身上出了好多汗。”腰胸处一摸,滑滑的满是汗水。周济说话时热气腾腾,呼吸又湿又烫,一个劲儿往程允脸上扑:“这不是来洗澡了么。”

周济拽住程允衣服两边,将上衣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