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挺拔的背向下塌陷,周济颓靡地倚在墙上,嘴里叼着烟,火星子处撩起白色轻烟,目光捕捉到他后,周济朝他勾了下手指。
大概是鬼迷心窍了,程允居然乖乖走了过去:“怎么抽烟?”
周济两指夹住烟头,呼出一口浊气:“心情不好。”
这不好的原因,两人心知肚明,程允不好意思明问,便转移话题:“所以撤掉了给我爸的两千万追加投款吗?”
“嗯。”周济低嗤,“拉投资的人都不在了,我不爽,就也不想让别人好过。”
……合着周济撤资还真是因为他啊?看来要不是因为第一份合同签好了,他爸连最初那一千万都捞不着。要他说,他爸就是好高骛远,这一千万的单子都够他吃一年的,还非要肖想没到手的两千万。
越待越觉得尴尬,程允挪了挪步子,想往外走,还没跨出去,手就被另一只手扣住,几根手指钻入他的指缝,将手掌牢牢锁住,程允抬头,与周济目光交汇:“为什么来?”
被手指夹在中间,像是古代酷刑,程允移开眼:“因为无聊。”
下巴被一只手嵌住,强迫他转头看回去,融在周济炽热的眼神中,慢慢升起火热的哀怜:“还以为你是为了躲我。”说罢,他又自嘲,“果然,我也没什么可值得你躲的。”
他为什么要这副样子,他这副样子给谁看?程允皱眉:“你就当看不见我不就好了?反正你永远有更好的选择,不管是学妹还是学姐,你只要随便追追不就到手了?”
此时就算周济不扶着他的下巴,程允也回望着他,火星仍在燃着,烟灰被微风吹落,周济问:“你说谁?”
“你学妹。”
“哦。”周济手里的烟头转了个方向,却没继续抽,“你说文若萱。她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程允抬颚准备辩驳,却有一张唇更快更准地吻在他唇上,风更大了,将燃烧烟头的白灰吹得簌簌而落,扑到两人相对而站的脚边。
这个吻很奇妙,没有掺杂任何欲望,也不带一丝情欲,再自然不过地钻进他的唇齿中拨动、扫弄,烟头已燃尽了,吻堪堪结束,两人的唇上都沾着唾液的湿。
程允说:“我没注意。”甚至可以说,一路上他的心神都被周济牵引,别人说了什么他左耳进右耳出,可周济的声音即使再微弱,也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进他耳中。
“不像你的作风,不过你不对她下手是对的。”周济吸着烟,简单解释了一下文若萱的来历,十六岁未成年,少年班升上来的,没高考,一进学院就是崔教授的关门弟子。可以说,这一届崔教授能拿得出手的门面,除了周济,就是文若萱。
程允的口哑了哑,还是说:“很优秀。你们不管是智商还是情商…都很般配。”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像个怨妇一样。如果没有他…
“我们不要谈别人了,”周济捻灭烟头上最后一点火星,脸朝程允凑近,“她优秀是她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对她有兴趣。”
“你想做什么?”靠太近了,近到说话时,程允甚至能看清周济刚刚钻入过他口中的舌头。
“你拒绝了我的追求,有想象过我会经历怎样的痛彻心扉么。”
……痛彻心扉?对话间,程允分明能感受到他想贴上来的意图:“所以呢。”
“我需要补偿。”
只靠接吻肯定无法满足他,否则周济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周济的手从衣下伸入掐住程允的腰肉,总觉得十几天不见,他有点瘦了:“我看过了,周边没人。再说了,看见又怎么样?”
顺着裤腰滑进臀部,将程允的身子一掰,他从背对墙变为面对墙,腰带松解的触感极为明显,程允慌得直接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