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到躺椅上，穹顶居然还是露天的，天幕与泳池几乎融为一体，洁白、湛蓝在光晕里交织，有一种在沙滩上晒日光浴的感觉，…啧，有钱人可真会享受。

从酒柜里拿了两个杯子出来，周济醒酒、开酒一气呵成，程允心想，喝红酒果然适合装逼。

一杯红艳艳的酒水推了过来，程允的脸都被映得血红，临到头，他忽然想起他爸的嘱咐，连忙提醒：“我爸说，这酒度数比较高，你别喝太…”还没说完，程允就见周济喉结滚动，灌了一整杯下肚。

“……多。”

还要伸手再倒，程允拦住了他：“你能喝多少？”他是来拉投资的，把人灌醉不太好吧。

周济墨色的瞳仁在日幕下泛着幽深的光，随后竖起一根手指，程允心道不妙：“一杯？”

周济摇头，张唇说：“不到。”

“………”程允服了，不能喝怎么不早说，他直接把酒杯跟酒瓶收了起来，转头却对上周济黑漆漆的视线：“不喝了？”

“嗯，不喝了。”

“那做什么？”周济一只手托着腮，眼睛一眨不眨地向程允盯着。

程允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余光里瞥见泳池边随手扔在地上的泳镜泳帽：“你可以游个泳给我看。”

“为什么？”周济的一只手已经翻过来，用湿热的掌心握住程允的手腕。程允每个毛孔都在叫嚣，他有一种预感，现在他要是不把周济哄下去，他们两个说不定就能抱着就地滚起来。

“我游泳不好，”程允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想让你教我。”

周济将程允的手拉到自己嘴前，亲了一口：“好。”

看到周济站起身走向泳池的背影，程允松了口气，这下子应该没事了吧，他可不想在清醒的时候被男人开苞。

不过走神了几秒，周济已将外衣脱了，只着一条泳裤顺着扶梯朝泳池走了下去，程允抿了一口红酒，自觉味道可以，转头就看见周济正朝他招手：“不是学游泳吗？下来。”

可程允想象中的教学分明是周济在下面游他在岸上看，再说了，他不是喝醉了吗，逻辑怎么还在？程允看了看身上的装束，工装裤再加一件亚麻色暗纹上衣，他指向自己：“我没泳裤。”

周济给他指路，让他去衣柜里自己拿一条，不管程允怎么推辞，周济都铁了心叫他下去，程允心想教个游泳而已，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换好泳裤后朝周济站的方向走了过去。

除了初高中的游泳课，程允自己是很少去泳池和沙滩这种地方的，除了拍照感觉没什么意义，脚往栏杆上一踩，还有点滑，程允身子一歪，腰被一条小臂揽住，周济拉着他的手腕，耐心地把他领进泳池站稳。

池水大概一米五高，再深就要没过他的肩膀了，程允的脸正对着周济赤裸的胸膛，带着湿气的体温不停往他脸上拍打：“不好意思，好久没游，不太熟练。”

水中浮力太大，程允光站都有些困难，不知道周济是怎么那么稳当。所以就没有掰开那只扶在自己腰上的手，要是没有周济，他说不定直接摔个狗啃泥。周济果然像他说的那样，转到程允背后教他放松肢体：“高中的时候，记得你还得过第一。”

高中？第一？程允怎么没印象：“你说高中什么比赛。”

“游泳课。”

程允：“………”游泳课第一算个毛线第一啊。

也不知道周济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听说他成绩的。

长臂横在程允腰间，稍稍用力，就在浮水之间与程允肌肤相贴，又自然而然地将手指压在脊背上，叫程允回忆先前的发力点，讲着讲着，手心穿进程允的泳裤之间，捏住他一瓣屁股，低声呢喃：“现在这么生疏，是忙着跟人上床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