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了,还听见他爸的嗓门,言语之间尽是对他的责骂。呵,其实程鑫某种程度上确实伤害到了他,不过这点疼痛对程允来说,实在不值一提。

找洗手间找了两圈,再出门就有点迷路,上回来的时候他没来过这一层,不知道里头这么大。每个走廊都长一样,晕晕乎乎走到一间门前,看了眼包厢号,心里嘀咕了一句应该是这屋吧,就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灯很亮,转角腿就磕到沙发上,布局都不一样,估摸是走错了,程允刚要道个歉离开,与沙发上的男人对视的一眼,整个人忽愣在原地。那张脸映在灯光下,棱角分外清晰。

周济…?真他妈阴魂不散。程允的脸瞬间拉下来,转身就走,腕子却被一只手牵住。

“钱总,方案先按我刚说的那几点改改,改完去公司找我,面谈。”周济跟对面说着话,手上却使力将他往回拉。

程允分明背对着他,面前就是大门,却偏偏没周济力气大,他气得转身踢了周济一脚:“你他妈有毛病啊。”

这一声属实惊呆了在场的三人。包括对面的钱总和他下属,以及周济的随行秘书。

这可是仁周集团的周济啊,谁敢这么跟他说话?可看周济的脸色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于眉眼间流露出几分笑意。

五十岁的钱总哈着腰道谢:“多谢小周总,改天一定登门拜访。”随后,就极有眼力见地离开了现场。

周济腕子一甩,把程允拉到沙发上,伸手跟秘书讨要公文包。直到从包里掏出一瓶碘伏,周济按着程允的胳膊,将他的小臂掰过来,划伤从小臂延伸到腕,血红狰狞,周济边上药边皱眉:“这是跟人打架了?”

“对,我把人打死了嘶。”程允疼得呲牙咧嘴,眼睛却落在周济垂下的黑睫上,周济努唇在他伤口上吹气,看药水将胳膊上长长的红痕覆盖,才松开他的手腕,“好了。”

好了?看周济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程允脱口而出:“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拉住我?”

周济拧瓶盖的手一顿,反问:“不然呢?”

程允沉默了。

将药瓶与棉签盒放到桌上,周济撩眼看他,这才发现程允的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是喝酒了吗?

“你希望我对你做什么吗。”周济的声音像是一道惊雷,程允当即反驳,“怎么可能。”

程允心说,他才不会被绕进去,可刚抬头看了一眼,就对上周济炽热的视线,在明灯下尤其耀目,他转瞬移开,脸烧得厉害,只拿发旋对着他,嘴里咕哝:“我又不是gay。”

刚才上药时,程允那只完好无伤的手一直拽着沙发沿,现在也没有放开,周济找准机会,用指头勾了勾他的指弯,趁程允势虚时,伸进去扣住他整只手掌,脸不知何时凑过来,俯在程允耳边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那声音嗡嗡的,在耳中回荡,程允现在本来就有点懵,可能是刚刚喝的酒太多,本能驱使他扭头躲开周济的脸,说:“我要回去了。”

“回哪去?”

想到生日宴上尴尬的气氛,程允一时不知怎么开口,难道说,他去给小三弟过生日?虽然他跟周济闹掰了,但还是不想让他看扁,便随口撒了个谎:“去跟我女朋友约会。”

刚才还旖旎的氛围顿时变冷,一只手猛地嵌住程允的下巴,周济的眼神变得有些怖人:“被我操过那么多次,现在还硬得起来吗?”

他当然硬得起来,程允补期末论文这几天,自个儿特意在网上查过资料,也做过实验。他当时在出征前没硬起来,不单单是因为靠后穴高潮次数太多,更多是因为那段时间纵欲过度。等程允存了两天粮再握着鸡巴撸,性器就正常硬了。所以,结论是

他还是正儿八经的直男。

“当然能硬。”程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