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开始变低,肌肤也变得凉凉的。
就在星晚绝望到以为他会死在她面前的时候,救护车的鸣笛声从远处传来,乌拉乌拉的响着。
一辆救护车停在化工厂门口,从上面下来数名医护人员,有人拿着担架,有人提起急救箱,脚步匆匆地往化工厂里面涌。
当那些人看见沈知南的脸时,都被吓到了。
“顾教授――”有人扬声喊了一句,在空当的化工厂里激起回音。
星晚跪在那里,抬头去看大步跨过来的顾惊宴,他一身白大褂纤尘不染,和这里的破旧肮脏显得格格不入,他走近,其余医护人员给他让路。
他单膝蹲下,一把撕开男人被鲜血浸透的白衬衣,查看伤势后沉着眉眼说:“马上抬上车。”
急救人员赶紧把担架放在一旁,开始抬人。
星晚无力地退到一边,愣着,直到看见男人被抬上救护车,才回过神来,踉跄着起身去跟着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开始行使。
星晚坐在那里,双手上全是他的血,湿漉粘腻,忍不住颤抖。
半晌后,她目光停在虚空里,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平静地问一句,“顾惊宴,他会不会死?”
顾惊宴没理她,再次起身查看伤势和沈知南的状况。
顾惊宴盯着男人肩胛骨处被打穿的血窟窿,说:“去医院再取就晚了。把手术刀和镊子递给我,快点。”
其余人都愣了。
他要在这车上做手术?
“顾教授不行阿这,车上不无菌很容易造成感染,再说没有麻药患者中途也可能被痛醒,主要是车辆还颠簸不停,实在是不适合做手术阿。”
“是阿是阿,顾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