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恨死他了。
装病没有用的。
大哥在回国以后,就已经把去医院看我这件事放到了第二优先级,明天又是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就算烧得昏过去也没法拖住他。
给校方施压,让他们取消这次奖学金赞助仪式也不太可能。
因为这次的教育基金项目是我大哥设立的,颁奖典礼筹备了也很久,甚至还请了媒体来采访,所以校方不会听我的话。
还能怎么样?
我到底该做什么,才可以长长久久地……继续享受之前的特殊照顾?
我慌了,怎么想都想不到,气急败坏地把床头柜上的东西摔了一地作为发泄,然后站起来,看着落地窗中自己委屈到发红的双眼出神。
……
妈妈很喜欢夸我,尤其喜欢夸我的眼睛。
她有时会拿她过去的事给我举例,讲她犯了错,长辈责问下来,只要哭一哭就都能过去。后来她到了要婚配的年纪,在爸爸和其他人面前继续作天作地,也从没谁说她一个不字,追求者一直络绎不绝,从城南排队到城北。
美丽的事物是很容易被捧着的。
只要学会该怎样惹人怜爱。
这是我学到的。
我想了想,对着落地窗僵硬地牵动嘴角,尝试着露出了一个在我自己看来有点假,但是足够漂亮的笑容。
既然女装的我可以骗到眼高于顶的祝羽书,那么我偷偷下点药,再换上裙子的话,有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