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
我喉咙痛,跺了跺脚抢走玻璃杯,先喝了好几口来润嗓子。然后因为懒得再伸手,再加上我觉得一口气咽下这么多药一定会被噎住,考虑片刻后,我低头凑近祝羽书摊平的掌心,就着他的手,把那些又苦又涩的药片由近及远地慢慢舔进嘴里。
祝羽书中途想把手抽走,但被我瞪了眼,就没动了。
屋内静了下来。
除了淋浴间滴滴答答的水声、我舔舐时一下接一下的轻微哼鸣,就只有祝羽书越来越显得压抑粗重的呼吸声。
怎么,他也发烧了?
不会是被我传染的吧?
把该吃的药都咽下去之后,困意上涌的我抬起眼皮看了看这人,声音变得有些含糊不清:“你要不要换间屋子睡?我感觉你的体温也在升高,有点危险……”
祝羽书闭上眼沉默片刻,然后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只要你别像刚才那样乱来,我就不危险。”
我刚才做什么了吗?
吃个药都算乱来?
我不服气,但是生了病脑袋晕晕的,再加上吃了有安眠镇静成分的药,不想跟他计较:“我很冷,绝对……不可以给我解开腰上的带子,不准给我脱衣服。”
“行。”祝羽书给我擦干头发,然后动作稍微有些粗暴地将我打横抱到床上,关掉灯,“但如果是你自己蹭开了呢?算谁的。”
昏暗的环境让我更加疲倦。
我迷迷糊糊地看着他,感觉他在讲笑话:“我藏一路了,怎么可能那么笨,让你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啊?”
祝羽书按着眉心,好几秒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