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车窗外灯影朦胧。
一点暖黄的温润色泽透过玻璃,倒映在他黑如点漆的眼瞳里,很是好看。
而我喜欢好看的东西。
……
四舍五入,我可能稍微有一点喜欢这人。
我伸出手臂缠到对方脖子上,叫他弯腰低头,一直近得我可以数他的睫毛才喊停。
然后我咬了咬对方的鼻尖。
祝羽书抬手给我理睡得翘起来的头发,随便我闹。过了会儿,他突然开口:“以前凶你,说你不懂事……是我不对。”
恶作剧得逞的我没得到期待的反应,却听到这样一句低语,不禁有些懵。
在酒精的影响下,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探究心头那股酸酸涨涨的情绪源自什么,只勾住这人的脖子,态度很差地小声嘟哝:“干嘛突然说这种话。”
我想弄坏点东西来表明自己是在发脾气,可是这人的衣服质量实在太好。
费了好些力气,我才笨手笨脚地把他的领带抽开,衬衫勉强折腾得发皱,第一颗纽扣连着线扯下来一点。
祝羽书没跟我争辩,也没阻止我。
他眼神复杂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低头,力道很轻地咬住我的嘴唇:“连解扣子都不会吗?”
他一亲上来,我的头就更晕了。
手指发软,背脊打颤,完全任他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