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奇怪的。
明明他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
为什么我会有些心虚?
见我大着胆子主动看过来,祝羽书双手抱胸,微眯起眼冷冷和我对视:“纪越山在到处找你。你是要留在这等他找过来,还是跟我去祝家做客?”
他说的是做客,不是躲。
这种措辞让我有种自己跟祝羽书是朋友的错觉,似乎我跟他的关系是平等的,只是今晚借住一下客卧。
尽管真实情况并非如此。
我怕他耐心告罄丢下我离开,只好跟贺子潇道别,然后披上对方的外套跟着他离开,乘上停在不远处的直升机。
祝羽书弯腰坐进驾驶室,面无表情地拉开储物盒丢给我一副专用的降噪耳机,然后叫我自己系安全带。
等我磨磨蹭蹭准备妥当,这人侧过头看了我一眼,随即有条不紊地按下我看不懂的一系列按钮,带领我挣脱来自现实的沉重引力:“”
我这边供机上人员交流用的频道还没开启,听不见祝羽书在说什么。
但是看口型,可能是别怕。
我眨眨眼。
在我十五六岁的时候,就已经被纪骅骗着坐过好几次体验糟糕的直升机之旅了。纪骅当时才考下来飞行执照,本子上的油墨味都还没散掉,全程开得左摇右晃,过了四五十分钟才落地。
我坐在他旁边,死死抓着辅助用的把手,又惊又怕,心率直飙一百六,一下来就吐得天昏地暗,最后还烧了两三天。
再后来,又被纪骅骗上去好几回的我被迫习惯了这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