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据我大哥说……我小时候经常住院,有次更是连着发烧烧了一礼拜,都是他在照顾我。
可我根本不记得大哥说的这些事情。
我心跳加快,刚抬起手擦了擦发酸的眼角,就听到浴室外传来格外不悦的警告声
“纪青逸!你不知道进别人的屋子需要询问?”
脚步声急促地近了。
收拾东西的声音持续响起,叮铃哐啷。
这是在做什么?
我很好奇,关了花洒,扯过浴巾裹在身上,然后就这么湿着头发打开门,探出头张望发生了什么。
明明我才是更像小偷的那一方,祝羽书看起来却比我还要慌乱。
他背对着我,把床头所有的东西一股脑扔进抽屉里。混乱中,我看见有张合照一闪而过。
照片里是一对牵着手并肩而立的男孩女孩,笑容灿烂,容貌隐约有点熟悉。
“我说要自力更生,你答应了的。”我把湿漉漉的发尾拨到耳朵后侧,心虚却嘴硬,“你不要出尔反尔。”
“谁能这么理解自力更生?”祝羽书关了抽屉转身,差点被我气笑,“纪青逸你能不能要点脸?”
他眼底怒意昭然,像一团跳动的火焰。
但看见我赤着脚踩在地上,满脸慌乱又故作镇定地狡辩的模样,忽然就不往下说了。
我不懂他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此刻给我的压迫感……
比怒气冲冲凶我时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