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见鬼的破理由!
这个时间谁有空来跟车啊!
我被惯性带得脑袋差点撞到玻璃上,气得要哭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么样,纪骅那混蛋一点眼力见都没,踩油门前竟然还大开着车窗,灌进来不少料峭冷意。
大哥皱起眉头替我关了窗,然后脱掉大衣细致地拢在我身上,连腰带都系上了。
我怎么说都还在发烧,尽管吹的时间不长,可还是被冻得红了鼻尖打起喷嚏,一个接着一个,含着眼泪,蔫巴巴的:“纪骅你有什么毛病啊,窗都不知道关?”
“通风啊,就这么娇气?”纪骅冷笑一声,“我有洁癖,你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气味让我犯恶心。”
……?!
我一下子抬起头,通过后视镜瞪纪骅。
大哥闭了闭眼,再开口时,语调已经完全冷了下来:“小逸在发烧。”
纪骅微微愣了下,抿了抿唇闭上嘴,不再故意招惹我,却也没有要跟我道歉的意思。
真是讨厌死了。
每次遇到他,都要被气得不行。
我感觉自己像一只即将爆炸的河豚,等车一停进纪家的地下车库,就推开门抬脚迈了出去,一刻都不想再看到那家伙。
纪骅没动,大哥追了出来。
我没有理把纪骅找来当司机的大哥,生着闷气一路走到自己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