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再次挂掉,祝羽书却忽然冷着脸出声:“接吧。”
搞什么啊?
居然趁着红灯,在偷看我。
我吓得差点没拿住手机,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才照做。
我以为贺子潇大概率又在酒吧之类的地方恣意享乐,孰料背景音还挺安静,只偶尔有几下清脆的叮当声,像是在敲打定型什么东西。
是在做手工艺品吗?
我有些好奇。
没等我试探着问出口,熟悉的男声便在听筒里响起,话里满是慵懒随性的笑意:“怎么啦小逸?我正在家处理一点事情,刚才不小心没接到电话,不要生我的气。你是不是把累赘安顿好了?给我发个地址,我马上来接你。”
……!
我就说嘛,贺子潇不会跟我闹矛盾的。
按照往常的习惯,我应该趾高气昂地立刻开始指使他,先不由分说地叫他回宿舍陪我,再质问他凭什么在没得到我允许的情况下,一个人自说自话地走掉。
可生着病的时候真的一点都没有精神,短暂的开心过后,情绪还是乱七八糟的,低落又颓废。
我抓着手机听贺子潇的声音,呆呆地愣了好几秒,然后垂下头,特别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子潇,我好难受啊……哪里……都疼……”
祝羽书侧过头看了我一眼。
电话那边也是一怔,再开口时,话里已经带上了不加掩饰的急切和焦虑:“小逸你在哪?发生什么事了?!有人欺负你了?祝羽书那废物玩意儿竟然连一个晚上的时间都护不住你?”
他俩到底什么仇什么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