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第二天一早醒来,我就发觉自己发烧了,而且温度还不低。
好烦啊,我最讨厌生病了。
骂人都没气势。
我无精打采地霸占了本应属于祝羽书的病床,胃里因为输液不断翻涌着,难受得一口东西都不肯吃,一个人缩在被窝里哼哼唧唧,讲各种祝羽书的坏话。
祝羽书那个小心眼的家伙倒是没说我烦,而是摘了耳麦挂断聊到一半的工作会议,转而撕开张新的退热贴,替我贴在额头上:“……对不起,下次不会这样做了。”
还下次?
哪来的下次!
他还坐着轮椅,都把我翻来覆去地吃了好几轮!我都不敢想这人身体健康的时候,落到他手里的我得多惨。
而且凭什么我现在半死不活,腿上伤口还没愈合的他却神采奕奕啊?
太不公平了吧。
我气不过,瞪他两眼,然后偏了偏头避开祝羽书的手掌,兀自将脑袋埋进被子里,发脾气说现在就要回家。
只有大哥最懂我。
大哥知道我所有的喜好和厌恶,不会在我难受的时候掰开我的嘴强逼我吃药,更不会像祝羽书一样,在那种时候给我一枚接一枚地塞冰块。
然而听到我想回家的要求,祝羽书果断拒绝了:“纪青逸你是不是傻?我跟你说过越山对你的心思不单纯。你现在再回去,跟自投罗网有什么区别。”
他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地闭了嘴。
因为我被他给气哭了。
我顺风顺水,横行霸道了二十年,就从来没有这么倒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