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找死。
手?指下意识地?一曲,他的声音明显比刚刚更哑了:“感觉出来没有?我?有没有发烧?”
手?心是他额头上的温度,有点烫,手?背是他的掌心温度,又有点凉,她的手?在他的两面夹击中,不想那么轻易就撤退,向笛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子?,小声说:“好像感觉不出来……”
“那就算了。”
柏江忻放下了手?,被他掌心所覆盖的温度消失,小心机失败,向笛抿唇,有些失落地?收回了手?。
柏江忻说:“你换种方式感受吧。”
“什么?”
“你低头。”
向笛顺势弯下腰,胳膊扶在课桌上,好奇地把头凑过去。
柏江忻眼眸一闪,刚放下的那只手?又扣上了她的后脑勺,将她往自己面前带。
他瞬间?又用另一只手?撩开了她的刘海,向笛还没反应过来,她的额头已经轻轻贴上了他的。
额头磕额头,鼻尖对鼻尖,呼吸相?闻,甚至比上次更近,近到向笛都能够从他的黑眸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这样用额头感受,确实比手?要更能感受出来他有没有发烧,然而代价就是,向笛自己也要发烧了,额温正在以指数形式飞速上升。
两双眼睛在极近的距离下对视,睁眼看也不是,闭眼不看更不是,而躲开视线,就等于?认输了,只会显得自己心虚。
不能害羞,不能躲,绝对不能,她还要再享受他一段时间?的追求呢,她不能表现出已经被?他俘获的样子?,不能被?他看出来端倪。
心快要跳出嗓子?眼,在他的眼睛里,向笛连眼睛不敢眨,就这么被?架在了烧烤架上,怎么翻面,她都是被?烤熟的那一个。
稍微把视线下移一点,应该不会被?看出来吧?
向笛缓慢而小心地?低眼,好不容易避开了他的眼睛,谁知目光又不受控制地?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要死,她下意识往里抿唇。
也该让她付出点代价,柏江忻忽然问她:“你在想什么?”
“……我?能想什么?”她装傻,“这不是在感受你发烧没有吗?”
一声喑哑的低笑扑在她脸上,像夏天燥热的风,瞬间?刮得她心上一颤。
向笛不敢抬眼,细声嘟囔:“你问我?,那你又在想什么?”
柏江忻:“我?在想现在时机不错。”
“什么时机?”
“亲你的时机。”
低沉的声音像沙漠中的热风,每个字都带着粗糙的砂砾,擦过她脆弱的耳膜,激起背脊一阵发麻。
夕阳像浓郁的橘子?水洒进只有两人在的教室,这间?教室位于?走廊的最尽头,除了在这间?教室上课的同学?,平时不会有人路过,然而走廊外其他人由远而近再远的交谈声和脚步声,还是在时刻提醒他们,这是在学?校。
这不好吧?这可是学?校,而且还是在写满了高考励志宣言的教室里,教室正中央还挂着那么大一面五星红旗,身为祖国的花朵,在国旗底下做坏事,这样真的不好。
可越过校规的红线,这些坏事勾动?年少?而青涩的心,越是禁忌,越是想让人尝试。
向笛的心脏快要爆炸了,她不敢说话?,更不敢动?弹,她怕说了动?了就影响时机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动?,这时但凡有人走过来,从透明的窗户往里一看,他们就完了。
【我?没动?,趁着没人你赶紧亲我?啊啊啊!!!】
柏江忻好似感受不到她胆怯的心急,捏着她的心脏折磨她,他磨着嗓音问:“我?现在亲你,你会躲吗?”
向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