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貌似对方临时被一个紧急会议绊住,她在车里坐了半个多小时,最后还是没有等到他。

没等到他,却等到了有关他们的八卦。

几个西装革履的人站在车旁抽烟聊天,说话声飘进车窗,和刚才一样一清二楚。

金碧辉煌的名利场里,闲言碎语也被镀上了一层金边,意有所指,心领神会,总归表面光鲜。

下午那几人说得就比这过分多了。

他们说

“一个才刚成年的小丫头片子,孟思危玩她,那不跟玩狗一样?她想在孟家站住脚,还是牢牢抱紧孟总的西装裤比较好。”

叶安琪垂在身侧的手指忍不住轻轻捏了捏裙子的边。

是这样吗?

孟思危玩她,就像玩狗一样?

她的脑海中浮现起那个人的面容,模模糊糊的,有些失真。

但至少有一点是很清楚的。

好像在别人口中,他们两个就是上天注定的敌人,势必要杀个至死方休。

*

叶安琪吃掉三块小蛋糕,放下盘子,回了休息区。

想了想,又干脆走向花厅门口。

连接花厅与宴会厅大门的走廊很短,她站在这里,能直接看见大门外的情景。

外面雨还在下,且下得更大了,屋内觥筹交错,外头暴雨倾盆,晦暗的天色阴沉得像是泼洒的墨。

远远的,两束灯光穿透雨幕。

有车正向这边驶来。

那车越开越近,最后泊在门外。

门童又迎了上去。

和叶安琪下车时一样的流程,这次她换了个角度看。

她看着门童撑起一把黑色长柄伞,拉开车门。

雨珠顺着伞沿落下,串成帘,挡住了那人的脸。

直到他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