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笨,问不出什么问题,照着周彦一刚刚的试探性问了句保守范围:“琪姐,你也说说呗,喜琪啥样的。”
怎么一到这种问答环节,全是这种。叶安琪嗤笑一声顿了好一会,吊足了胃口才意有所指撂下句不清不楚的话:“喜琪...字写得好看的。”
此话终了,没了下文。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她身上,没人注意到坐在她旁边的孟思危眼皮颤了一下。
这回答给太虚幻了。方柏明懊恼自己问得不够仔细,没吃上大瓜,“琪姐,你这范围也太抽象了吧。”大家都是被题海折磨过的人,就算字排不上书法大家名号,好歹也还看得过去,除了个别真的丑得跟蚂蚁爬过。
方柏明还打算继续追问,被叶安琪挡了回去:“题超纲了,想知道,下一轮再问。”
“哎,行吧行吧,发牌。”
中间又过了好几轮,基本上都是周彦一拿着joker到处整人。
就比如,接下来这一轮,对象是孟思危。
“真心话。”一下午憋不出几个屁的孟思危给他递了个警告的眼神,似乎周彦一敢说点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就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上了牌桌哪有反悔的。周彦一收到了警告,但照样不着调,掰过女友的脸啄了一口,吊儿郎当开口:“危哥,你觉得初恋,应该是什么模样的?”
他跟孟思危,比在座的认识时间都长,还真不吃他这套。
“哦豁。”众人起哄。果然没有一个人能逃过周彦一的嘴,他这个气氛组也确实到位。
所有人目光齐刷刷投向孟思危,期盼他给出答案。风光霁月的孟大学霸,会喜琪怎么样的。这口瓜,应该还是很多人想吃上的。
“......”孟思危不语,抬眸先白了一眼周彦一,身体前倾从玻璃茶几上取了一瓶没开过的啤酒打开拉环。
最开始定过规则,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或者不想履行的大冒险可以喝酒代替,他这举措明显是在逃避问题。
孟思危喝得很急,没过两分钟,易拉罐见底,这才重重卧回靠背。指节分明的手稍稍使劲,在罐身捏了个凹槽。
过了很久,久到已经没有人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他才似答非答给了四个字,“白裙,马尾。”
声音很小,小到淹没在包厢立体环绕的重金属音乐中,无人发觉。
小姑娘五指舒展,将戴着戒指的那只手举得高高的,迎着路灯光线尽情欣赏。
她明明笑得很甜,可口中却还在故作别扭地抱怨着:“哥哥你现在送我这个,我都不能光明正大的戴,好可惜啊。”
孟思危安静地望着她,视线在她被钻戒衬托得格外修长纤细的手指上停留。
片刻后,他伸手,将她的手包裹住,轻轻拢在掌心。
他的手很热,温度源源不断地透过皮肤渗透到她的手上。
“不会等很久的。”
他向她保证。